说完他就走。方觉夏房间下子就变得空荡荡,他干脆也起床,走到阳台,拿起水壶给他花花草草浇水,他很早之前在路边买柱仙人掌,不是球形,而是长长那种。他蹲下来,拨下仙人掌上刺。
之前很少给它浇水,从没关心过。方觉夏举起水壶,浇点点,不敢太多。
做点可以放松事。
方觉夏拿出数独本,坐到阳台懒人沙发上,对着残存夕阳做题。这种平复心情集中心力方式曾经百试百灵。握着笔,那些数字渐渐地晃动起来,在空白格
明明他从小到大就无拘无束,什都不在乎,现在却要因为这些小事烦恼。
都怪方觉夏。
“好。”无所知始作俑者用手掌轻轻扇着风,帮裴听颂缓解舌尖疼痛,“多喝水,吃点维生素。”说着他低头从箱子里找出维b维c,和药粉起塞到裴听颂手里。
他不想自己涂药,他还想让方觉夏给自己上药。
“这个药天涂三次,疼厉害也可以涂。”
悦和痛苦,交往时不会有任何负担,拥抱时就像左手握右手。这才是朋友。
但酒精轮番夺取他们神智,意外吻,又个意外吻,反复叠加,这份友谊好像从开始就不纯粹。
可他是真觉得方觉夏好,真想和他建立段友谊。
眼神往回飘,裴听颂不小心看到方觉夏垂下来睡衣领口,里面雪白片,清清楚楚。他收回舌尖,侧头猛地咳嗽几下。
“嗓子不舒服?”方觉夏问。
但有什立场?他们都是成年人。
“好。”
听到裴听颂这句好,方觉夏还有点意外,难得这听话。
“你睡觉吧。”裴听颂站起来把医药箱拿走,却听到方觉夏在后头说,“好像也睡不太着。脑袋晕晕,闭眼就很难受。”
裴听颂说,“可能是恐高后遗症,你睡觉可能会梦到在高处,到时候更难受。先别睡,找点可以放松事做。”
裴听颂不自然得往上直起身子,也把方觉夏肩膀扶起来,“你别老猫着腰,腰不酸啊?”
方觉夏也坐直,语气平淡,“你老关心腰干什。”
“谁关心你腰?”裴听颂不认帐,声音都大起来。
自己衣服太宽松低头看得清清楚楚,换衣服时候也不知道避开,动不动就用那种眼神望着别人,毫无自觉。
数落着方觉夏多宗罪,裴听颂仿佛找到个发泄途径。对,都怪他。如果最开始时候方觉夏没有喝醉,没有亲他。他也不会在喝醉时候还回去。没有唇舌纠缠,他就不会纠结于友谊纯粹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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