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他轻声说。
裴听颂难得地发起
愣，手里
卸妆棉被他紧攥着。大脑空白，他往常伶牙俐齿退化成粗钝沉默，只有听觉变得敏感。
他听见方觉夏话，听得清楚明白，甚至在心头反复回响。
“
时间过去，事故没再发生，直播里主持人们念着计划内台本。
方觉夏心头小时钟也在滴答滴答走着，似乎还是像过去那样无牵无绊。秒针
点点拨动，十、九、八、七……
“小裴会儿请客。”
裴听颂把擦完边脸化妆棉扔到贺子炎身上，“凭什
，你是哥哥
是哥哥？”
“是哥哥你是霸王啊。你看看你刚刚最后那个六亲不认步伐，是要带着们去干架啊。”
师姐姐给他卸眼妆，句话也没有说。
小文说，“不过在你们后面出场也是蛮惨啦。话说回来，小裴你刚刚freestyle真，在台下听得瑟瑟发抖。”
裴听颂婉拒化妆师帮忙，自己接过棉片，“怎，又没说假话。”
贺子炎笑着重复他之前即兴改词，“Yourlittlebitcheslovemeso~”
坐在镜子前路远激动不已，“不不不，那句最牛逼，原创歌词遍地枪手，对嘴拿麦烫不烫手。当时心咯噔下差点错拍，心想不会因为裴听颂这个小老弟搞到被冷藏吧。”
裴听颂闭着眼笑，“那你叫声哥哥就……”
个轻而低声音出现，打断他戏谑。
“除夕夜到。”
笔记本里传来主持人报时背景音，还有零点准时开始大型歌舞表演，喧闹和热烈疯狂地想要钻进他大脑，占据他心神，让他加入狂欢。
可他现在只能听见个人声音。裴听颂睁开被卸妆水迷住双眼，迷濛间看见方觉夏清爽素颜，他还闭着眼，看起来意外不冰冷，很温和。
凌摇头，“小裴太不要脸，每次写歌词不是夸自己就是diss别人。”
“下次就diss你。”
江淼：“不过幸好有小裴和子炎B-box，救命。”
方觉夏闭着眼，全程没有参与讨论，每个人说时候他都默默点头。裴听颂就坐在离他不远地方，仰头靠在沙发上自己拿化妆棉擦脸，时不时捧贺子炎哏。
休息室很吵，但没有他们在舞台上那样吵。方觉夏脑海里全是裴听颂笑，他唱rap那个场景，还有那种连初生牛犊不怕虎都不足以形容气势。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掉进吊桥效应陷阱，但那刻他确因裴听颂紧跟上rap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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