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飞走
“跟他说看法,她当场泪如雨下,说自己跟老公离婚十多年,没孩子,父母也去世,贝贝是她唯精神寄托,”郁千飞唏嘘道,“她不停地求,就想着……要不是试试吧。”
“手术失败?”
“当时是成功,”郁千飞苦笑两声,“她高兴坏,还给送锦旗呢。结果不到半年,又复发。这次实在没手术条件,送过来用几天药,没。”
“……”
“她觉得是当初手术没做好,骗她,”郁千飞叹气,“她那个样子,沟通不。”
“最后怎处理?”颜暖问。
“那大姐太激动,背过去,”郁千飞说,“送医院。”
“你陪她去?”颜暖问。
“是啊,还垫百多块钱呢,”郁千飞苦着脸叹气,“估计是要不回来。”
颜暖皱眉:“她家人呢?”
郁千飞终于到家时,晚饭已经全凉。
他还饿着肚子,也不顾上加热,坐在桌边捧着碗顿埋头苦吃,看得颜暖眉头全揪在块儿。
“慢点,噎不死你,”他坐在沙发上,抱着Lucky扭头望着郁千飞,“你饿怎也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郁千飞嘴米饭,抬起头来叽里咕噜也不知在说些什。
“专心吃吧你,”颜暖又说,“饿话还那多。”
颜暖看着水槽里流水,不自觉放缓动作。
四十多岁,没有爱人,没有子嗣,没有亲人,可能也没什朋友。
他今年二十七,马上要满二十八。再过十多年,郁千飞定已经拥有自己家庭,与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
到时候他,唯寄托,是不是也只剩Lucky呢?
Lucky能陪他那久吗?Lucky离开以后呢?
“唯家人今天中午去世,”郁千飞说,“叫贝贝,是只金毛,今年七岁。”
“……”
颜暖收好碗筷,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女人失态模样。
郁千飞跟过来,继续说道:“那狗得癌症,发现得有点晚,转几家医院都推荐安乐,最后来们这儿。开始也觉得救不,没必要再让它多受苦……”
“后来心软?”
郁千飞很委屈,可怜巴巴看他几秒,低头继续往嘴里扒米饭。
终于吃完,他放下碗筷往椅背上瘫,喊道:“不想洗!累死!”
颜暖叹气,走过去把狗递给他,开始收拾。
“到底怎回事?”他问郁千飞。
郁千飞靠着椅背仰着头看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医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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