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由惯。
但这不代表他从未感到寂寞。独自生活时候,下厨总容易尴尬,不小心就多。若工作特别疲惫,几天不打扫家里就会变得灰蒙蒙。偶尔头昏脑热,还得强撑着自己去医院。许多心事想法,也没法立刻找到人来倾诉。
少年时住在家里时常会觉得父母很烦,此刻却因为碗热粥心里便也跟着暖。
昨夜若是没有人陪伴,他个人挂着水,大概都不敢轻易入睡。
他现在还有只狗。活泼,柔软,治愈,全身心信赖着他,给他带来麻烦也带来快乐,他宝宝。
“外卖。”严言说。
“那些多不健康,”他妈连连摇头,接着又说道,“也还好有小虞。这孩子倒真是挺让们放心。”
严言低头喝粥,不说话。
“他也是辛苦,整晚没睡又得赶去上课,”他妈继续自顾自往下说,“早上眼睛下面都青还说要带宝宝去散步,和你爸赶紧把他拦下来,让他抓紧时间休息会儿。”
严言放下碗,舔舔嘴唇。
痛苦不已,又开始滚来滚去,连脑袋起把自己给卷起来。
大概是听到房里动静,门外传来狗子扑通扑通跳跃声音。紧接着,是他妈压低嗓门说话声音:“宝宝乖,不可以哦。等言言病好才能出来陪你玩。”
严言努力把脑袋钻出来。
然后,他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不幸中万幸,是虞文洛并不在家。他今天有课,如今人在学校。
这些存在剥夺他部分自由,又带给他温暖和爱,让他偶尔觉得苦恼偶尔
他妈走过来收走碗,进厨房。
严言低下头,看看蹲在他脚边安静地留着口水宝宝,笑起来。
“馋鬼。”他说.
严言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个人生活。
不止习惯,还觉得享受。自在,轻松,无牵挂,无束缚,不需要顾忌任何人,切都能由自己来安排。多好啊。
严言这烧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腰背还有些酸痛,但热度已经完全退下去。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刚出来他妈就给他端上煮得细软白米粥。
粥上洒白糖,闻起来又香又甜。严言端着碗喝小半,接着又把碗递给他妈:“再撒点糖吧。”
他妈笑着直摇头,干脆去厨房把整个糖罐给拿出来,放在他面前:“那大个人,还是生病就爱撒娇。”
“哪有啊,”严言边往碗里放糖边狡辩,“你都只撒在表面,下面没味道。”
他妈不和他争,只是感慨似叹口气:“还好过来,不然你起床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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