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梦到父亲在庭院角玻璃房里种树,用种已经少见土,年幼他什都不懂,只知道呆呆傻傻地拍拍父亲栽花土,以为那样做可以压得更实。
他问过父亲,那是什花,父亲告诉他是芍药。
[好奇怪名字,是药吗?]
[是很美花,它还有个名字,叫将离。很久以前,相爱人不得不分离时候,就会摘朵芍药,送给对方,用这种含蓄方式来表达惜别。]
那时候他哪里听得懂,只知道这是很美花,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它开花。
“就算你人在这里,如果狼人决心杀你,进入你房间,你样会死。”
安无咎轻笑声,“这就是你们惩罚?”
圣音毫无感情地说,“明天,直到游戏结束,你都无法说话。”
安无咎没有反应。
明天局势就明朗,他无所谓能不能说话。
准备。
但他更担心赢。
安无咎这时候忽然间明白进入圣坛时常听到那句话——幸存只是暂时,死亡才是永生。
暂时幸存只会让安无咎不断地担心,担心沈惕是不是在某天会离开他,会消失于这个世界。他本来就不是人类,安无咎又能拿什留住他?
他曾经相信世界上切难题都有解法,唯独沈惕。
父亲死后,那株芍药也死,所以母亲带他们搬家时并没有带走。这在很长段时间成为安无咎心中最大遗憾。
他好想看次芍药花,想知道父亲口中形容离别之花究竟有多美。
于是在后来许多个难熬夜晚里,他都做同样梦,梦见父亲玻璃温室开满鲜花,他不清楚具体样子,所以总是朦朦胧胧片,唯清晰是父亲温柔笑脸。
他说不要害怕分离。
那时候安无咎不清楚他身上是如何出现芍药花,也没有多少心思去猜,因为他已经成
“现在,请对黄昏祭祀中死去玩家进行查验。”
安无咎毫无行动,但他还是在片黑暗中看到他早已确信答案。
[玩家沈惕是好人。]
在寒冷血月之夜,安无咎拥抱着比雪还冷身躯,夜难眠。
再睁眼已经是清晨,安无咎整晚断断续续梦见之前不可名状画面,那是沈惕另种形态,或者是是他真正形态。
某个时刻,安无咎也曾消极地想,死到起倒更好,再也不用害怕他消失。
他渐渐地失去视力。沈惕脸,连同这片红色大地,安无咎都看不见。
耳边是圣音警告。
“你现在已经犯规,安无咎。”
安无咎充耳不闻,仿佛什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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