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安无咎脚下空,突然间陷落,陷入个深不见底深渊,不断地下坠,飞快下坠。
毫无征兆,他重重摔落在地。
然后身冷汗地惊醒。
“你鬼压床。”沈惕就盘腿坐在他旁边,歪头盯着他,然后眼睛又有点自怀疑地往上瞟瞟,“……是叫鬼压床吗?”
安无咎望向天花板,仍有些喘,催眠气体后遗症令他头痛不已,想抬手按下太阳穴,却拽起另个人手。
“抠不下来,死心吧。”
没能得逞。
安无咎憋点气,想甩开沈惕手,没想到他这会儿力气还挺大。又挣扎下,空气中忽然出现熟悉甜味。
催眠气体袭来,让安无咎失去挣脱能力。
他做些关于小时候梦。
睡觉。”侧着身子沈惕拍拍安无咎肩头,“晚安。”
安无咎盯着自己左手手腕银色手铐,视线延伸,至另端怪人。
他就面对着自己阖眼入睡,副毫无戒心模样。
但安无咎心里很清楚,这人迷惑性很高。
如果说自己骗术是依托煽动性言论和人性揣度,那这个家伙存在方式就是骗术。言行没有丝毫可信之处。
转头,他眼看着沈惕只手被扯得抬起,对方还抬抬眉,似乎在说“怎”。
沈惕盯着安无咎脸,产生种奇妙直觉,但不够确信,直到安无咎手撑着床坐起来,坐直,对他说。
“抱歉。”
果然,是真会恢复正常。沈惕脸上露出震惊与自肯定。
安无咎没发现他内心活动,面色冷静,“不好意思,把你面罩劈
梦中世界是流动,充满迷离而诡异色彩。血红色天空、白色太阳,深蓝色墙壁与焦黄色地板。儿时他站在扇门前,听见絮絮吟唱声,匍匐在地板上母亲飞快地翻着本笔记,纸张掀起躁动声响。
而他就站在房门口,看着母亲离奇举动。
很奇怪。安无咎在梦中遍遍地喊她,可母亲如此专注地翻动着、念着,直到梦里他发出声长长尖叫,如同只啼血鸟。
跪在地板上母亲这才抬起头,双眼含泪,眼中是惊惧,以及瞬间清醒与抗拒。
她站起来,快步跑到门前,砰声将门关上。
看起来仿佛没有任何策略和计划,但这种假象正好可以完美隐藏他目。
盯着沈惕脸,安无咎脑子里忽然起个坏念头。
他伸出手,指尖触上沈惕眉心那颗细小红宝石。
像滴血样。
“喂。”沈惕仍旧闭着眼,抓住安无咎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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