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自己应当在病房里陪伴母亲,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和之前
画面开始晃动,切变得失真。
她蠕动着嘴唇,发出声音完全被安无咎脑子里尖锐噪声掩盖。
被动地从回忆片段中抽离,安无咎痛苦不已,颈部青筋,bao出,太阳穴还在隐隐跳动。
他猜想是不是脑子里海马体被破坏,或者插入别什东西。安无咎想检查下自己身体上是否存在神经接口,定有什微处理器被塞进去,可受重伤右手连抬起都很困难,大概是骨头断,手依旧在发抖。
他抬起左手伸向自己耳后和后脑,这才发现自己头发竟然长到及腰程度,可自己浑然不知。
痛感。这是什新虚拟现实游戏吗?
很快,安无咎意识到自己失忆似乎不那常规,更像是被人为剪辑过,只有部分残缺。
他记得自己所处时代,这个行政组织瓦解、国家边界模糊、几乎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商品世界。他甚至回忆起那些站在顶端小撮人,那些庞大到可以将国家机器踩在脚下商业巨擘。
那关于他自己呢?
记忆中所有画面都是如此温馨,是真实清晰第视角,里面都有同个人。那位美丽温柔女性拥抱着还是孩童他,哄他入眠,教他识字阅读,对着他微笑。
实在不想这样让手抖下去,安无咎咬住右手指尖,拧着眉侧目,瞥见个戴着面罩家伙。
这个人站在距离自己最远地方,身材高大,袭黑色风衣,看身形是个年轻男人。他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头上戴着用某种合成材料制成机械面罩,表面像早已失传甜白釉那样光滑洁白,泛着温润光泽,但面罩上保留着块状拼接痕迹。
面罩正面是观音模样,慈眸低垂,嘴角微抬,上眉中心点红,横纵分割组装拼接线和连接脑后金属条扣,让这副观音像产生微妙破碎感与机械感。
似乎摸不到接口,安无咎放下左手。
对这里切,他感到无比疑惑。他记得自己和母亲相处点点滴滴,他成长过程,父亲早亡,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还有个可爱妹妹。
画面帧帧向后,她逐渐衰老,但对他呵护始终如,她轻声叫他安安,是他乳名。
但切终止在病床前,床上她奄奄息,浑身插满透明细长管子,呼吸罩遮掩住她努力露出微笑。
这是他母亲。
从童年到成年,与之相关全部记忆,他真实获得爱都重新流回这具身体。
病床前母亲似乎在努力对他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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