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过处,林雪岸头颅飞旋而走,滚落在灞桥底下,再无分毫声息。
应龙城抬眸看去,只见到傅寒洲站在林雪岸尸体后面。
傅寒洲身穿袭书院青衣,发丝湿透,手握风霆剑,不住地喘息着,道:“没事,在水里躲金蛇——”
还没说完,他突然感到身上暖。
应龙城将额头抵在他肩上,缓缓道:“曾受世间千般离别,但唯你不能。傅寒洲,唯你不能。”
肃杀气旋,bao冲天际,甚至宛如雷霆要席卷黑日。
灞桥边草木四散臣服,水面如明镜乍破,向八方飞射,扫破楼阁万幢,乃将阴沉天色荡而空!
嗡然巨响过后,天问伪剑应声而裂。
林雪岸后退步,断手摸到自己咽喉。
条血线,细致地割开他生死。
“踏月式”,是那夜月下,傅寒洲独战群雄,死不旋踵;
“飞花式”,是碧桃山落英漫天,是七夕日灯光如昼;
“沧海式”……是沧海月明,时惘然。
他每剑,都令林雪岸不得不后退步!
沧海式后,林雪岸已不知不觉站在灞桥边沿,背水战,不得不横举天问伪剑,要用出他最后同归于尽招式。
“姓应!!!”
风里鹰大叫声,把将剑柄抓住,拉近自己与林雪岸距离,继而挥出他短刀——
刀芒如血般凄迷,直接砍下林雪岸右手!
林雪岸右手齐根而断,左手中天问伪剑却仍然递出。
眼看他就要结风里鹰性命,横里却又出现抹剑光——
他头颅已不由自主地向下垂落,但毕竟还没有死去。
从咔咔作响喉咙里,还能挤出句:“主人……命令……”
手中握着截断剑,还想向前刺去。
这刻,是风霆剑猛然出现。
没有剑芒,没有剑招,只有平平无奇霍然横扫!
猩红色血光陡然,bao亮,几乎成为地上第二轮黑日,要将无穷光华都吞噬殆尽。
然而应龙城最后剑,浑然如月圆而满,千里如咫尺,已近在眼前——
“绝剑式。”他轻声说完。
天问交错而上,掠过伪剑剑锋,竟是剑客们从不轻易用出荡剑气劲。
只听浑然龙鸣声,响彻四野!
剑气如虹如月,如风如电。
它似慢实快,后发先至,竟然将林雪岸剑气从中截断。
应龙城重新站起来,脸上没有神色,眼神中却似天山飞雪。
他没有在看林雪岸,只是向前走步,天问剑锋便随之向前。
“逐流式”,是小香山上溪水缠绵,镜中身影恍若天人般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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