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既然也变回黑漆漆影中剑,自然将藏在屋檐下风霆剑取回来。
两个剑客在和尚庙里并肩行走,引来不少人侧目。
此时大多数僧人们,正在大堂当中为无念禅师做法事。
无念圆寂时,大多数人都没有在场,只知道他遗体是正在笑着,仿佛真正看到西天极乐。
众僧人按照金刚宗规矩,将他遗体停在法堂,在台前供奉牌位,并齐诵
要是没有打扰话,傅寒洲能把剑神给亲肿喽。
不过,他们突然被声钟响给惊醒。
傅寒洲想到金刚宗里只有出大事时候,才会敲响那座巨钟,顿时警觉地竖起耳朵,去看门外动静。
——虚惊场。
昨夜事变过后,金刚宗内外都是片狼藉。
江湖部分。”应龙城淡淡道,“正因为熟知如此,所以不愿见你勉强。倒私心希望你无忧无惧,在湘洲做个快乐教书先生……外头诸多风雨,自有来解决,这便是武道存在意义。”
傅寒洲突然笑下,说:“但如果只是个普通教书先生,大概你不会看到月下舞剑那幕,也没机会认得。就算认识,大概也不会对感兴趣,更不会喜欢。”
应龙城道:“剑法是你部分,逞强也是你部分,你只需负责在面前出现。剩下关于喜欢你事,是部分。”
傅寒洲笑起来,抿抿嘴,为难他道:“你知道偌大三千世界之中,两个凡人相遇概率有多小吗?觉得剩下两千九百九十九个世界里,你都是那个太上忘情应龙城。”
“是?”应龙城低头温和道,“你很幸运,三千个应龙城里,只有眼前这个是活着。”
许多弟子连夜逃亡山下之后,至今有许多没有归来。
七星塔如今半边都是断壁残垣,巨钟被烟熏得黑漆漆,正由和尚们合力搬下来擦洗。
他们听到钟声,便是来源于这里动静。
傅寒洲恢复点力气,便和应龙城在金刚宗里走会儿。
却剑池如往常,只是上面挂着天问已经回到剑神手中。
“活着剑神大人。”傅寒洲是个俗人,终于忍不住小声道,“你太帅,过来亲个。”
他们在卧室里依偎会儿,像刚刚从,bao风雨里飞回巢对燕子,互相梳理着湿漉漉羽毛。
窗棱上有冰雪融化声音,桌上碗里散发着白面香气。
傅寒洲从没有想过、体会过这样时刻,他暖和得直想叹气,总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忍受天山上寒冷、春节里寂寞。
完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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