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他所坐就是昨晚抱着岑星时坐过位置,周身仿佛又被那股香甜气息所包围。
只存在于想象中气味并没有给他身体带来任何刺激或者负担,只让他觉得安心舒适。于是很快意识便开始模糊。
但他并没有睡熟。门边传来隐约声响,之后木地板发出细小颤动,他都听见。
半梦半醒间,那股若有似无,原本仅存在于假想中气味似乎真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逐渐把他包裹住。
他模模糊糊想着,是不是有个小坏蛋偷偷溜进他房间。他意识依旧混沌,梦境和现实融在起,难以分辨。而就在此
虞惟笙原本只是想稍微闭下眼睛。
他确实很累。昨晚岑星睡得夜香甜,他却是辗转反侧。家里空调是新风系统,可就算过去几个小时,房间里依旧残留着些许仿佛奶油般香甜气息。
虞惟笙不得不起床拉开窗帘,把窗开到最大。冷空气呼啦啦往屋里灌进来,也把他彻底吹精神。当整个房间都被灌满新鲜空气,虞惟笙后知后觉,意识到或许始终萦绕在他鼻息间,并不是岑星信息素,而是他心头那份挥之不去渴望。
提前服用抑制剂,大量中和剂,新鲜空气,都没什用。他身体依旧停留在那刻。安静又香甜可爱男孩软绵绵趴在他怀里搂着他不放,像只猫咪样在他胸口来回蹭,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虞惟笙甚至后悔把他送回房里。他应该把他就近塞进自己被窝,借口都是现成,就说,路把他抱回房太远,怕惊醒他。
在重新躺回床上以后,虞惟笙在浑浑噩噩间又想,能不能现在过去,把小朋友偷出来。若是切顺利,就当没送回去过。万中途岑星醒,就立刻反方向移动假装正在送他回房。
好在这些不理智念头很快就被他推翻。
他在那之后又胡思乱想很多。比如,岑星已经知道婚约确实存在,为什从来不在他前面提起。又比如,他现在怎不说想要和他结婚呢。小笨蛋为什要提前在手机里编辑好台词,他差点就亲上去。为什他看上去那纤细,没什肉样子,抱起来却又那软。
在十七八岁年纪,就算熬夜第二天依旧精神奕奕。如今年近三十,休息得不好,第二天便昏昏沉沉。十年光阴,悄悄在他身上留下许多痕迹。虞惟笙夜不能寐,开视频会议时差点在摄像头前打哈欠。终于结束后,虞惟笙只脱外套松领带,坐在沙发上稍微闭会儿眼睛,意识便逐渐混沌。
他又产生那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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