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虞惟笙对他招招手。
岑星抿下嘴唇,接着爬下床,赤着脚走到他身边,也蹲下来,主动打开书包,找出试卷。他想递给虞惟笙,又不太敢,手往前伸再向后缩。
虞惟笙接过去,看清上面分数,惊讶不已。
“怎回事?”他问,“这真不应该。”
岑星抬手,用袖子抹下脸,拿出答题卡,递过去以后指指上面空着那格。
岑星听完愣会儿,眼泪喷涌而出,哭得更厉害。
他差得远远不止十分。
虞惟笙隔着被子见他哭得抖抖,心中也涌出几分诧异。加十分都不够他立刻掀开被子蹦出来高兴下,岑星这次考得有多砸?
“是不是考试那天身体不舒服?”他问。
见那坨被子毫无反应,他又自问自答:“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辛苦。你看,让你多休息吧?”
下头回答,好不好?”
岑星迟疑会儿,点点头。
“嗯,就是这样,”虞惟笙又隔着被子摸摸他脑袋,“肯定不是数学,星星这次数学考得特别棒。”
岑星没动弹,只吸下鼻子。六十六分,对他而言进步明显,客观来说是绝对算不上棒。
“肯定也不是语文吧,星星语文从来就挺不错。”虞惟笙又说。
虞惟笙盯着那行看几秒,恍然:“填错行?”
岑星垂下视线,咬紧嘴唇,努力忍着泪,点点头。
虞惟笙看看答题卡,又看看试卷,接着站起身来:“帮你算算吧,如果没错行你能拿几分。”
虞惟笙很认真,题题先做再
他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岑星书包前,蹲下身:“星星你再不理,就自己动手找你试卷啦?”
这句话终于管用。被子掀开个角,黑漆漆被窝里双大眼睛往他方向看。
像只容易受惊吓小动物。
虞惟笙故意吓他:“快出来!”
他故作严肃,意外有用。岑星又吸鼻子,接着小心翼翼从被窝里钻出来。因为掉太多眼泪,不仅眼睛红红,刘海也湿哒哒黏在皮肤上,看起来狼狈极。
岑星语文对比其他科目有优势,因为能稳定及格,但也仅此而已,距离不错还有点努力空间。
“是不是英语稍微差点点?”虞惟笙问。
岑星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差得可不止点点。
虞惟笙手又隔着被子在他头上抚摸两下。
“谁都会有失误时候嘛,”他说,“星星现在有及格实力,这次运气不好罢。这样,差十分以内,们也算你过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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