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直待在道宗。”
张陶看着他,终于轻轻叹口气。
“说也是。找到小公子,也算却多年之愿,报当年家主救性命、教入道之恩。如果小公子自有打算,只管去做便是,有需要之处,在下必效犬马之劳。”
他说诚恳,心中还有丝感慨。
小公子已经长大,家主若是尚在,也是会欣慰
张陶愣愣,脸上露出点喜色。
“公子在道宗?幸好,幸好……”
张陶低头看看自己手上被当年那场大火造成伤痕,咬牙道:“虽然不知当年是何人行凶,但他们既然没有拿到丹谱,必然不会甘心。小公子,担心他们这些年还在找您下落……”
他顿顿,又说道:“您与家主年轻时样子很像。虽然第眼看不出来,但是对家主熟悉人,还是能看出些影子……尤其是眼睛,确实很像。”
张陶看着君喻,叹道:“不过您还是和小时候样不爱笑……比以前更沉稳。家主当年是很温和,您与他气质还是不样。”
火中抢出这残卷,仓皇趁乱逃出。这些年直躲躲藏藏,还在打听小公子您下落……”
说到这里,张陶又险些落下泪来:“曾以为公子您已经……幸好……”
当年君喻其实也并非是什都不懂小孩子,张陶所说事,他其实也已经有所预料。
母亲让她往道宗去,自己留下来时候,君喻已经隐隐预感到将会发生事情。
如果父母尚在,又怎可能会这多年不来寻他?只能是凶多吉少……
君喻沉默。
他父亲确实是个很温柔随性人,天生三分笑意,万事从不经心,不像他样,有时候冷漠到有些孤僻。
宗门里弟子暗中都说他淡漠清冷,君喻有时候想,他们说也没错。
张陶认真说道:“但是虽然第眼看过去气质不同,仔细看话,样貌还是相近。小公子还是待在道宗好,万又遇到当年仇家,恐怕……”
君喻目光落到桌上残破丹谱上,摇摇头。
可是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明明确确听到“同归于尽”这四个字时候,君喻还是感到莫大悲伤涌上心头。
衡氏常年隐居避世,朝灭门,竟在修真界成悬案。
他当年还怀着父母能逃过劫期望,但是他九岁那年,修真界就传出他父亲不在人世消息。如今又明确得知母亲亡故……
君喻闭闭眼,压下心中情绪。
“这些年直在道宗,基本没有出过宗门,”君喻轻声说道,“可能便是因此,你直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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