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辰愣愣,低下头去,抿住嘴唇。
“不过,刚知道时候是确实点难受。来之前,边老爷子找过去,就是告诉这个,”礼子宁说,“听完担心阵,怕你对那好是不是只是想要补偿。”
“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边辰解释。
“就算最开始真是补偿也没关系,”礼子宁笑起来,脸上锐气顿时变得柔和,是与记忆中完全相同温顺模样,“而且,看得出来啊,你对藏在心底那个男人直都是
“那时候跟你说事,是真。”他告诉礼子宁。
见他执着着非提不可,礼子宁有些无奈:“什事?”
“你父亲,”边辰说,“当初他——”
“知道。听过好多遍,”礼子宁打断他,“耳朵都要长茧。”
“……”
眼前这个版本是不是哪里出问题?
他想要弹下礼子宁脑门,抬起手来,才意识到礼子宁额头上正包着纱布。
他又舍不得。
“哪儿破?”他问,“怎破?”
“点点小伤,那些人太夸张。”礼子宁说。
你还记不记得这年里发生事?”他试图让话题走向正轨。
“当然都记得,努力学习那久,忘多可惜。”礼子宁说。
边辰暗暗松口气。
这年相处对他而言如此宝贵,若是被笔勾销,边辰样是舍不得。
礼子宁继续说道:“好不容易才让你满意。”
“跟在边老爷子身边那几年,他隔三差五要提次,”礼子宁叹气,“老实说,挺烦。”
“……”
“定要说话,确实有点不高兴,”礼子宁看着他,“边先生,你真觉得这会影响对你感情吗?”
边辰被他看得心虚:“也、也不能完全不在意吧?”
“有这样父亲,你明明也是受害者。”礼子宁说。
边辰表情变得纠结:“你这两天——”
说到半,被礼子宁用嘴唇堵回去。
“都过去,别想,”礼子宁轻声哄他,“聊点别。”
边辰后知后觉。这个男人故意说那些不着调话,都是为转移自己注意力,好回避那些糟糕经历。
他明白礼子宁苦心,可有件事,还是有必要再次进行确认。
“……”
边辰这才意识到,他所谓“努力学习”,指根本不是备考。
“你觉得很满意?”他反问。
礼子宁点头:“上次在你房间里,你就是这说。”
边辰皱着眉,心想,无论是记忆中二十九岁礼子宁还是不久前刚满二十岁礼子宁,都没有那油腔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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