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
，“蕉鹿之梦，是不是很贴切？”
“嗯。”
潮水逐渐上涨。
静默片刻，宁
宵开口，“
之前读到过篇论文，还分享给景明看，不过他不认同，觉得抛开生物学研究这种课题没意义。”
“什
课题？”
有那秒钟里，宁宵想告诉苏洄什，但他选择不说，这样才能给他惊喜。
苏洄望着大海，声音被海风拉远，“宁宵，你知道有个词叫蕉鹿之梦吗？”
宁宵摇头，“什意思？”
“就是个典故，苏轼也化用过——梦觉真同鹿覆蕉，相君脱屣自参寥。②”苏洄解释说，“蕉鹿之梦
意思是错把真实当成梦境，分不清是梦还是清醒。很长段时间都是这样，尤其是再次遇到你之后，好像更严重。”
“为什？”
“关于触碰。”宁宵解释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物理学方面研究，有段时间直觉得生活很没有意义，所以看些关于物理学书和论文，有学者提出个概念：如果基于严格物理学定义，而不是生物学，这个世界就不存在触碰。”
苏洄愣愣，“什意思？”他抓住宁宵手，“这样不算触碰？”
“嗯。”宁宵用手指在沙滩上画出两个简易原子，标上原子核，“比如，这是你手指上个小原子，这是，这两个原子看上去好像碰到起，但其实没有。原子核外面包裹电子云，实际上这种接触是电子云同极之间库伦斥力和正负极之间范德华力相互作用，其实它们并没有真碰到起，甚至重叠，否则就会发生反应。”
“什反应？”苏洄眨眨眼。
“如果原子核和你原子核重叠，说不定会引发核聚变，当然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牵手和亲吻都不会引发核聚变。量子力学上，还有个很基本规律，叫泡利不相容原理，明确定义不存在两个电子具备相同量子态，也就不可能出现位置上重叠。
宁宵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苏洄肩上。
“因为之前会经常产生幻觉，大部分都是关于你幻觉，把那当成真，哪怕有时候分得清，知道是假，还是会这样。但是遇到你之后，不太敢相信你还愿意和说话，帮，甚至有些亲密举动，所以会把你当成幻觉，因为觉得，只有在幻觉里，你才会不讨厌。”
宁宵握住他手，“因为那些信没有回音。”
苏洄沉默阵子，“不知道。”
对他而言不止这些原因，宁宵可以有很多个爱上别人、厌弃自己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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