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忽然开口,“不行。”
到岸,宁宵先下去,很自然地伸手,扶着苏洄下来。
“那今晚呢?”
宁宵问这个问题语气很平常,不带任何暗示和引导,但却叩击着苏洄心,令他莫名心跳加快。
今晚……
苏洄很想和宁宵待在起,越久越好,哪怕只是在这片湖畔树林散步聊天,但他想说“不知道”,他没办法把自己真正想要说出口。
“许什愿望?”宁宵故意问。
苏洄摇头,拿起刀叉想着怎切比较好,“说出来就不灵验。”
宁宵本来想逗他,看他这认真,还是选择放弃这些恶劣想法。
切开后苏洄才发现,原来里面夹心是樱桃,浓郁酸甜,他吃很大块,宁宵只吃小片。
“你不吃吗?”
苏洄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刻。
他人生中好像许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美好事,自从和宁宵分开,切都是黯淡无光灰色,但宁宵再次出现,给他个如梦似幻夜晚。
“谢谢。”
苏洄半垂着头,耳坠轻微晃动,他抬眼,递给宁宵个湿润目光,“现在吹灭吗?”
他提问样子很乖巧,带着丝拘谨。
他想要大部分都实现,因为来加州,即便不在个城市,也希望能和宁宵见面,他见到,不仅如此,还单独与他看场露天电影,很接近他幻觉中理想约会,宁宵甚至为他庆祝生日。
苏洄自己都不记得生日。
照理说他应当别无所求,要得太多会吓走对方。苏洄始终记得自己躁期时过分热情,吓退刚认识些朋友,人和人之间都要保持距离感,否则不会长久。
“……”苏洄顿住,月光追着两人背影,“回酒店吧。”
他不自然地把蛋糕盒提起来些,“这个也好分给大家。”
“嗯,好甜。”宁宵不太喜欢甜食,平时几乎不吃,几乎每次吃都是和苏洄在起。
“那们打包带走吧。”苏洄问,“你说这个能带上飞机吗?”
“这小,很快就吃掉。”宁宵发动船,朝岸边缓慢驶去。
他不动声色问,“难不成你会儿还要赶飞机?”
苏洄摇头,含着叉子,口齿不清,“明天上午九点半。”
“都可以。”宁宵说,“随你喜欢。”
苏洄抿着嘴唇,闭上眼,很快很短地许个愿望。
其实根本称不上什愿望,对普通人来说很容易实现,甚至很浪费,但苏洄只敢要这多。
[想永远记住这晚。]
他睁开眼,吹灭蜡烛,对宁宵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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