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很敏锐地发现他存在,直接从苏洄房间冲出来。
宁宵站在玄关,对雪糕做噤声动作,然后轻轻带上门,脱下大衣外套,拿起买回来冰淇淋,步步朝里走去。
“Eddy,知道,你每年这个时间都很难熬,会生理性地抗拒治疗,这些都很清楚,但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你可以像去年或前年样顺利度过。”
苏洄声音听上去和昨天完全不样,像是又次陷入情绪崩塌。
“……就是不想再想起那些。”
电话又次打来,在床边发出很大声响。雪糕尾巴竖起来,察觉到铃声,于是离开苏洄怀抱,跑着将手机叼过来,递到苏洄手边。
他这时候才不得不面对外界切。
界面上显示着梁温名字,苏洄静默片刻,还是接通,他并不想将手机放到耳边,所以直接开免提,手机放在地板上。
自从被他明确拒绝过后,梁温主动退回到安全社交范围以内,他知道苏洄需要陪伴,更需要自由。
但这次打电话过来,意图也很明确。
得痛,又分辨不出具体位置,所以也只是将头埋在雪糕脖颈,安静地掉眼泪。
“你来找。”过许久,苏洄才小声开口,“是不是?”
雪糕呜呜地叫着,抬着前爪,仿佛真会拥抱。
苏洄大脑瞬间涌入很多不愉快记忆,很多他以为自己可以摆脱,也早就应该摆脱回忆,几乎将他淹没。
他感到喘不过气,时间分秒地捱过,雪糕始终陪伴着。
“不会,你现在需要好好地和人聊聊,你把地址给,去接你。”
苏洄陷入
“你太久没有接受治疗,专门问多尔西医生,自从你从西雅图回来,就没有预约过咨询,上次他开药你吃完吗?”
苏洄表现得很安静,过很久才开口,“没有。”
“你有按时吃吗?”
苏洄用沉默代替回答。
而与此同时,宁宵拒绝投资人午餐邀请,提前赶回来。刚打开门,宁宵便听到苏洄说话,以及透过音响传来梁温声音。
“不见,给你写信吧。”他开始对雪糕说些很没逻辑话,像个真正精神病人,“你会看吗?”
雪糕叫两声,像是回应。
苏洄思绪被分割成两部分,半他感到荒谬,另半则非常无助,好像变回六年前自己。
“你看不懂……你会丢掉。”
雪糕很可怜地呜咽声,不再发出声响,只是默默嗅着苏洄身上气味,用湿润鼻尖蹭他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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