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努力喘匀口气,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黑漆漆眼睛瞪着天花板,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满脸绝望,气若游丝:“要回家。”
周向晚心道:“就这身体素质,难怪会干不过劫匪。”
“吴凉,”周向晚扭开瓶水,递给吴凉,“刚才那是热身,干货还没教呢。起来。”
不知何时,周向晚来到身边,手里托着盆长势喜人仙人掌,拗个“托塔李天王”造型,道:“腰部放松,脑子放空。”
“……要休息。”
“你敢。”周向晚掂掂仙人掌。
“……你,呼,拿仙人掌干什……”
“还有五百米,吴凉。позадивас,покрытыешипами,(你身后是荆棘)смело(要勇敢地跑)。”
“你怎点也不持久啊!”
周向晚皱着眉头,脸不满道:“你要碰上私教,准是他带过最差届。”
吴凉:“……”
这件事,还要从吴凉答应周向晚决斗之约说起。
几天前下班,吴凉被周向晚堵个正着,终是抵赖不过,被拉来健身房。
在接下来几天里,周向晚捧着新华字典打开新世界大门,无师自通,举反三,摸到晋江文学城大门,从此被古早渣贱疯狂洗脑,以至于他看吴凉表情都有些诡异起来。
是清冷小娇妻?
苦情小白花?
还是病娇大魔王?
“男人,真是看不透你。从未见过你这样人。”
周向晚慷慨激昂地说着,举起仙人掌对准吴凉屁股就是戳。
吴凉:“周向晚!!!”
吴凉声大吼,终于没气儿,眼冒金星,耳鸣阵阵,几乎要窒息,身子歪,眼看就要从跑步机上栽下来。
“喂,你!”
周向晚忙伸手接,抱着吴凉腰将人拖下来,平着放好,“怎样?”
于是,比加班更可怕噩梦开始。
两台跑步机并排,周向晚轻轻松松,吴凉喘如老狗,跑得头昏眼花,时不时还要接受来自周向晚嘲讽。
几天下来,吴凉身心备受摧残。第天千米吴凉决定和周向晚硬刚到底,第二天两千米勉强完成,周向晚脸和他高中体育老师奇妙地重合在起,第三天三千米简直是要他老命,彻底击垮他意志。
三千米,十分钟内跑完!
“调整呼吸,二,别急。”
吴凉气喘吁吁,脸颊通红,汗水涟涟:“……闭嘴……”
“再坚持下,马上就好。”
“够……太快……”吴凉上气不接下气。
“已经很慢。”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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