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想吗?”尹言哥哥抬头看着穆辞宿,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这些。而当初知道这些事儿人,听说他决定和解后,都爆骂他是靠着弟弟发家致富钱串子。
可他能怎办呢?父母留下抚恤金少之又少。弟弟病却不能再拖。三伏天,他身上冷得发颤,签在调解书上每笔,都和挖他心口肉没有区别。
他张张嘴,似乎不知道要怎回复。穆辞宿叹气,留下张名片放在他手心里。“好好照顾弟弟,以后碰见麻烦可以来找。”
尹言哥哥木讷低头,看着名片上字。
“而且就算能立案,这官司打下来对你们来讲也不算是什好事儿。施,bao者样是未成年,打赢赔偿也寥寥无几,对方也未必真会有牢狱之灾。重要是,在诉讼阶段,你们俩没钱,尹言病要怎治?”
连串打击最终还是让尹言哥哥认清事实。于是天后,他主动约见当时带头欺负尹言那家人聘请律师,签下那份调解书,同时和弟弟搬到燕京,远离省城。
然而这两年,日子看起来越过越好,人却彻底变得无所有。
浑浑噩噩站在病房外,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直到良久,医生从里面出来表示尹言已经平稳下来,他才转头看向不远处还没离开穆辞宿。
“你会不会觉得很卑鄙?因为点钱,就什都不管?”尹言哥哥下意识询问穆辞宿。
燕京法律援助中心,穆辞宿。
所以可以相信他吗?盯着名片,尹言哥哥沉默会,突然扬声喊句,“穆律师,如果,如果能还掉当初补偿金,弟弟能不能……”
“你签调解书!”旁边样没走于家律师敏感察觉事情不对,忙开口阻拦。
可尹言哥哥却完全不管,他追上穆辞宿又次问方才问题,“如果偿还所有补偿金,身无分文,们还
穆辞宿转头打量,却发现尹言哥哥顶多也就二十岁,撑死是个半大孩子,可却已经被生活压得抬不起头。
至于他问题,乍听只想骂他,可仔细想想,每个字都是心酸和无奈。
是啊!能怎办呢?毕竟弱小从来都不是自己心甘情愿选择,没法反抗更不是原罪,只是悲哀。
穆辞宿伸手摸摸尹言哥哥头,认真地回答他,“没有瞧不起你。”
“像这种案子,决定打官司,是为讨回公道。可后退步,是为生存。你做得很好。最起码你们俩现在都活着。”人在求生时候,哪怕真跪下来当狗,也并不应该被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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