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李大夫耳朵都红
，也不好再当年夸，只好在小殷寒江耳边小声道：“当年边境告急，
母亲怀胎九月披甲登上城墙，等援兵来被抬下城墙时，身下已经见红。若不是李大夫神医妙手，便胎死腹中。”
小殷寒江眨眨眼。
闻人厄低声道：“其实是他干孙子。”
小殷寒江眼睛亮，说出进入闻人厄魂海后对尊上以外
人第
句话，对着李大夫就是句：“爷爷！”
声音还哑着，有些虚弱，李大夫听到后开心得胡子都发抖，转过身凑到床前道：“哎，乖孩子！”
是闻人厄却没有想到，那时殷寒江不是男子汉，只是个年仅五岁男孩，还是可以哭年纪。
“这孩子，救得还是晚。”李大夫摇头道，“左腿大概是要瘸，脸上身上也会满是疤痕。知道你忙，闻人元帅和夫人管你管得严，但也还是要抽出时间多照看照看他。方才刮肉时，他疼得狠就盯着你，显是将你视作救世主，你多陪陪他。”
“晚辈知道。”闻人厄低叹道。
“晚辈什
晚辈！”李大夫巴掌拍在他脑瓜门上，“跟来这文绉绉，你都够当孙子！”
“阿武知道。”闻人厄只得捡起自己丢弃已久称呼。
小殷寒江把抓住他胡子，咧嘴笑，牵动脸上刚包扎好伤口，疼得“嘶嘶”直叫。
李大夫忙抢回自己胡子，对闻人厄使个眼色，意思这孩子终于有点人气，好好维持。
小殷寒江有些累，他闹会儿就枕着闻人厄满是肌肉硬邦邦腿睡着。
入睡前他想着，这些，便是尊上要守护人啊。
李大夫拍闻人厄脑门时，小殷寒江已经醒过来，阴森森地盯着李大夫拍过闻人厄脑袋手。
默默观察段时日，对殷寒江眼神与想法有些许解闻人厄知道，小殷寒江在生气李大夫打他。
于是他坐在床上，将小殷寒江抱起，让他头枕着自己大腿，为小殷寒江介绍李大夫：“这位是李大夫，当年还是御医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是个医治嫔妃不当，被赶出宫，流放军中糟老头子罢！”李大夫背对着二人，背影有些萧瑟。
闻人厄笑下：“当年事咱不提，李大夫医术高明，自到边城后，救回六千百四十八名边军性命。前几年还随军上战场，三天之内抢救下数十名伤兵，最终累倒在后方。父兄多次命悬线，皆是李大夫出手相救，就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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