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殷寒
“尊上,你还记得这个面具吗?”殷寒江问道。
自然没有人回答,因为身边人只是殷寒江臆想出来。
“你是否认为属下是个忠心之人,虽不像钟离谦是个君子,但起码光明磊落,沉默稳重?”殷寒江摸着面具上裂痕,声音极为压抑,“不是啊……”
个五岁便全家被屠杀,在尸山血海中躺数日,被闻人厄捡回去后不闻不问十多年孩子,怎可能光明磊落,怎可能不恨?
十八岁之前,殷寒江直活得很扭曲。他知道自己被个很厉害人救下来,他与那人接触很少。那人要他做个剑修,他明白想活下去必须讨好那人,便专心练剑。
殷寒江在雪中埋三个多月,真元却没有恢复多少,强行以焚天鼓迎击天劫掏空他真元。若是他不顾冰原附近生活百姓,强行吸收天地灵气,倒是能恢复七七八八,可殷寒江不会这做。
他在空中慢慢飞着,足足赶半个多月路才来到幽冥血海。
几个月前他大闹幽冥血海时就发现,他可以吸收这里混沌能量。想要恢复力量,来此处最好。
殷寒江慢慢爬上山崖向下看,入目暗红色令他眼晕,他无力地坐在悬崖边上,眼中出现无数个闻人厄,他们个又个向下跳,还温和地对他招手,要殷寒江陪他们同下去。
“没有殷宗主,本尊很寂寞。”个闻人厄坐在他身边,温和道,“殷宗主不是要追随本宗生生世世吗?”
但殷寒江从未说过自己喜欢剑。
十八岁前,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变强,努力讨好那人。十八岁之后,他回到自己家乡,见到那个曾经救过自己人,知道他原来叫做闻人厄。
他在旁静静看着,见闻人厄带着将士守护他家乡,憧憬、崇拜、尊敬这样感情涌入心中,殷寒江渴望做个像闻人厄人,但他做不到。十八年过去,性格已经养成,他终究是个阴暗扭曲人。
闻人厄不知道是,每战之后,那些逃走异族败将,都被殷寒江个个抓回来,用三棱刺刺死。
他找到当年乱葬岗,将已成白骨辨认不出身份家人埋起来立碑,又把异族人人尸身拖到墓地前,个又个点燃,照亮整个墓地。
殷寒江望着“闻人厄”专注脸,摇摇头道:“尊上,很想陪你下去,可是不行,你不允。”
“本尊现在允。”“闻人厄”道。
“属下还有事没做。”殷寒江轻声道。
他自怀中取出那面已经满是裂痕鬼面具,望着它就好像在看过去自己样。
身边“闻人厄”也陪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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