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闻人厄眼中没有丝毫情感，“你也好，
也罢，正道魔道千千万万修者亦然，们不过是
群窃取天地生机
小偷罢
。”
殷寒江从未想过，闻人厄竟会这样评价修真者。
“你看上清派位置，”闻人厄指指远方山道，“这样灵气充足，千万年来不会有任何天灾灵山，能够孕育多少生灵？若是人族在这附近建城，千年后就可养出上百万普通人。而上清派金丹以上弟子，不到百人。”
“大道无情，不会在意普通人生生死死。”殷寒江抿抿唇，想起被屠戮村子，第次说出自己对天道看法。
“确是如此，但天道不会愿意有修者夺天之机。如果修真者之间不会内部消耗，大家专心闭关修炼，互不干涉，数万年之后，天地间灵气将荡然无存，这人界寸草不生，再无任何生灵。”闻人厄道。
仆人，就直空着，仅有张小床，闻人厄坐下去后，殷寒江没办法再站在尊主身后，就待在他身边，闻人厄拉他把：“坐。”
殷寒江受宠若惊地与尊主并肩坐在张小床上，喉结微微颤动，视线下垂，不敢去看他们距离仅有半寸肩膀。
两人等会，贺闻朝和百里轻淼竟还没来，大概是在路上争执。闻人厄感到身边殷寒江唇角动动，似乎是在说什
，便道：“有话直说。”
殷寒江听到尊主发问，不敢隐瞒，犹豫下问道：“尊主杀戮道明明是以杀止杀，守护天下，为什要挑起正魔大战，霍乱苍生呢？”
他不是什好人，听舒艳艳计划怎宰那群正道弟子们时也没觉得不适。尊主要他做什，他都不会有意见。
正魔大战既不是正道为除魔，也并非魔道要屠戮正道，引得天下大乱。而是彼此通过推演测算发觉，又次天道浩劫将至，若不内耗征战，过多修真者迟早会引来天道血洗。届时人间再无修真者，也无人类。
偷
只是内心深处依旧会有丝疑惑，不明白尊主为何如此，因为早就知道正魔大战事，难道不是可以提前避免吗？这不是尊主道。
换做平时殷寒江不会发问，而现在尊主问，他身份又发生点点改变，破军不该质疑七杀，殷寒江决定如实汇报，由尊主解惑。
听到他问题，闻人厄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殷护法，你认为修者是什？”
殷寒江略微想想道：“高人？”
他从未思考过这类问题，只是知道普通百姓会称那些高来高去修真者为“仙长”，修真者们也自视甚高，将凡尘俗世与修真界划开，其实明明在同个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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