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将帕子随意扔,朝他们晃晃已不流血小伤口,道:“没多大事,流点血罢。”
他本能地坐在端明崇身边,朝着岁珣道:“哥,你来找有要事吗?”
说起这个,岁珣又回想起来自己这痴傻弟弟抓着端明崇叫爹事,脸色顿时不好看,他不敢光明正大瞪太子,只好狠狠瞪岁晏眼,低低斥句什,岁晏也没听到。
岁珣将方才那幕抛却脑海,道:“已打算过你生辰便带着江宁去江南。”
端明崇正皱着眉去看岁晏掌心伤口,闻言微微抬头。
岁晏苍白唇抖片刻,才努力做出副大梦初醒迷茫表情,歪头,道:“殿下?”
端明崇愣,这才不着痕迹松口气,笑道:“阿晏,你终于醒。”
端明崇占好几句口头便宜,看到岁晏似乎没太大异样,便草草叮嘱几句,转身走出内室。
岁晏道:“殿下,你去哪里?”
端明崇走得只剩个背影:“先静静。”
因幼时阴影作祟,岁晏还是有点怕岁珣,兄长眼瞪过来,他双腿都要发软。
岁晏正胆战心惊地想着要如何糊弄过去,被吓得脸色惨白端明崇就回过头,对岁珣道:“岁将军,不要吓着阿晏。”
岁珣:“……”
才是那个被吓着!
端明崇看着岁珣强忍着怒气出去,才转过头来温柔又悲伤地看着岁晏,轻声道:“别怕。”
若是在以前话,他定是不会让岁珣就这轻易离开京城,毕竟兵部事关重大,朝中能担此大任没几个,岁珣走,朝中必定要乱上段时间。
但是现在,端明崇垂眸看看岁晏掌心伤口,又瞥见岁晏眼底青痕,难得没有出言相留。
岁晏倒是没心没肺,道:“好啊,成啊,江南是个好去处,山清
他坐在外室软椅上,撑着头反思片刻,臊得通红脸才逐渐退热。
岁晏已穿好衣服出来,右手掌心捏着帕子,将小血口堵住,此时已不再流血。
岁珣坐在外室,鼻子不是眼不是眼地斜着岁晏从外室出来,积攒半天怒气正要口气喷发出来,还没说话却先嗅到股淡淡血腥气。
岁珣是行伍之人,对血味道十分敏感,蹙眉道:“你受伤?”
端明崇也忙去看他。
岁晏有些心虚:“……”
端明崇强行勾起抹笑,艰难道:“……不要怕,爹爹会护着你。”
岁晏:“……”
岁晏吓得手里刀都掉。
端明崇大概是怕岁晏再受到刺激,便顺着他话往下接,看到岁晏满脸迷茫,再次强调好几遍“爹爹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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