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端明崇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他
呼吸平稳后，本来紧闭双眼熟睡岁晏却悄无声息张开
眼睛。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端明崇睡颜，似乎怎
都看不够。
岁晏心想：“
开始记不得他……”
他刚醒时，真将梦中前世当成现实，而重生后现实当成
场荒唐大梦。
许是上世太过惨烈，他下意识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众多宛如美梦之事能落到自己身上。
岁晏笑得眸子弯弯：“写很不错，提神极。”
端明崇绷着脸将书塞到袖子里，故作镇定道：“没收。”
岁晏：“别啊别啊，好不容易让无墨帮抢到。”
端明崇弹他脑门记，笑道：“这种书你也看，下回不准。”
岁晏只好瘪嘴。
他撩着帘子去内室，看见岁晏正坐在床头，垂着眸看书。
他听见端明崇声音，抬起头来，苍白脸上浮现抹笑：“殿下来？”
端明崇走过去，疑惑道：“你怎还没睡？”
往常这个时候，岁晏早就睡得不省人事。
岁晏冲他眨眼，笑道：“知道殿下今日要过来，在等你啊。”
君景行：“你……”
岁晏道：“出去。”
君景行：“忘归……”
岁晏抬眸看他，琉璃似眸子没有丝毫光亮，字顿无情无感：“君景行，说，出去。”
君景行还未见过岁晏这冷言对自己说话，愣片刻，唯恐再刺激到他，才转身离开。
岁晏心道配吗？
他来来
端明崇草草收拾番，上塌拥着岁晏，道：“睡吧。”
岁晏听到这句话本能地抖，虽然很轻微，但是还是被端明崇察觉。
“怎？”
岁晏往他怀里缩缩，小声道：“有点冷，你再抱紧点。”
端明崇虽然觉得奇怪，又追问遍，但是岁晏只说冷，他也无法，只得将他拥得更紧。
有这句话，端明崇心都化，哪里还顾得上心头点疑惑。
他笑着走上前，将岁晏手中书抽走，道：“怎不知道你还如此好学，这书……”
端明崇低头看，封面上硕大几个字映入眼帘——当朝太子同岁安侯两三事。
端明崇：“……”
端明崇手抖，险些把书给扔。
岁晏呆怔地坐在榻上，片刻后才挣扎爬起来，将盒子里蜡烛全都翻出来，抖着手点着。
很快，满室白光片。
岁晏坐在床上，双目失神地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什。
半个多时辰后，端明崇匆匆而来，瞧见房间中亮如白昼，愣下才走进去。
“阿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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