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眉头紧皱:“你这副样子看着像没事吗?就算是之前发病时脸色也没那难看。”
岁晏还是那句话:“没事。”
这事就这瞒下。
端明崇每日都会过来侯府看岁晏,起先也瞧出来岁晏脸色似乎很难看,但是岁晏硬是说没事,被追问得急便赖到君景行煎药太苦上。
而君景行被岁晏再三勒令不准告诉端明崇这点破事,他只好强行忍着,咬牙背锅。
君景行皱眉:“可是你这样熬着,若是日后出什事可要如何是好?”
岁晏撑着酸软手下床穿衣服,轻声道:“总之你不能告诉他。”
若是太子知道,十有八九会将他送出京城。
岁晏虽然惜命,但是却总是觉得这种噩梦并不能直接将他害死,便总是存着侥幸心理,能拖天是天。
君景行:“可是……”
君景行忙道:“是是是,醒醒,天都亮,你看。”
他将床幔挂在两边金钩上,让岁晏去看外边光亮。
岁晏看半天,才恍惚点头:“、知道。”
自从前天晚上岁晏记起来梦中之事后,君景行便直觉得奇怪,昨日起来时有端明崇在还好,今日倒是让君景行看出些端倪。
岁晏是真分不清楚何为现实何为梦境。
端明崇还是心存疑虑,询问侯府下人,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直到端执肃和端如望封地定下来后,也已
“没有可是。”岁晏勾住旁衣服披在肩上,苍白脸上强行撑起个笑容,“你不要告诉他,没有事,点事都没有。”
君景行看他强颜欢笑样子,欲言又止。
岁晏将衣服穿好,轻轻扶着手腕上佛珠,道:“都这个时辰,药煎好吗?”
君景行愣,接着像看怪物样看着他。
这是他认识岁晏以来,头回听到他主动要药。
这种转变应该并非夕之间可以有,应该是他上回梦醒后无缘无故落泪便已开始循环不断地做那种最令人恐惧噩梦,只是他记不起来,白日里便不觉得有多恐惧崩溃。
日积月累,饶是个正常人,每晚置身那种孤独到令人发狂、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现实地方,也早该发狂。
君景行试探着道:“太子应该很快就要过来,要不同他说说吧。”
无论君景行怎探脉,都探不出任何端倪来,而前晚端明崇宿在这里时似乎就没有发生这样情况,思来想去,许是端明崇能给岁晏似乎缺失大块安全感,让他不再做噩梦。
但是哪知岁晏听,立刻抓住君景行手腕拼命摇头:“不、不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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