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点点头,又道:“好无趣啊,拿点鱼饵过来。”
宫人颠颠地跑去拿鱼饵。
宁贵妃:“……”
宁贵妃觉得自己刚强行压下去火又有重新窜起来趋势,她又深吸口气,冷声道:“小侯爷,本宫这就开门见山地说,往日里熹晨对你是有不轨之意,但是他年纪还小,罪不至此,还望你看在陛下份上,放他条生路。”
岁晏眼前全是游来游去红色锦鲤,耳畔声音也有些朦胧,他心想:“哦,下马威不成,就换计策。”
宁贵妃深吸口气,连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熹晨前段时间还好好,自从你去过次后,他便像是发狂样,你敢说不是你下毒暗害他?”
岁晏“哦”声:“证据呢?”
宁贵妃没想到他能这冷静,尖叫道:“这还需要证据吗?明眼人眼就能瞧出来!”
简而言之,就是没有证据。
旁池塘里已化冰,几条锦鲤在中游来游去。
狠狠地剜那宫人眼。
皇后和宁贵妃自来不合,连带着东宫人都不喜她,此时见她吃瘪,全都低头憋笑。
岁晏可不想这快让她走,道:“不用喝药也死不,忘归有是时间陪娘娘长谈,谈到天亮都没关系。”
宁贵妃:“……”
所有人:“……”
但是他现在脑子实在是太不清晰,脑子里想什嘴里就说什,话出口,宁贵妃脸都绿。
岁晏还不知道自己说出心中所想,漫不经心地拿着宫人送来鱼饵
岁晏被她吵得耳朵疼,他缓慢走几步,坐在池塘边青玉石砌成石栏上,打算坐着听她好好说话。
宁贵妃气得按胸口。
不过她不愧是受皇帝宠爱并且在深宫中纵横那多年女人,见这套行不通,急喘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
岁晏坐在石栏上,垂眸看着池塘中锦鲤,在宁贵妃收拾情绪时,朝旁宫人道:“中午能吃鱼吗?”
宫人想笑又不敢笑,强行忍着,道:“小侯爷想吃鱼,那奴才就让厨房做全鱼宴。”
这还是他们头回见到竟然有人这堂而皇之地同皇帝女人说荤话,僵片刻之后,想笑又不敢笑,全都憋得脸通红。
宁贵妃怔在原地,半天才怒骂道:“你疯不成?!”
岁晏才反应过来,歪歪头喃喃道:“哦,对,这话不能说。”
岁晏平日里便有能让人气出三味真火本事,此时犯病也不遑让,从头到尾他只说两句话,宁贵妃脸都要气歪。
岁晏现在看东西都是模糊,他轻声道:“娘娘今日来找忘归,有要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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