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如望淡淡道:“那你就带着皇榜进宫吧,但是切记不要将药香上瘾之事告知其他人。”
旁下人担忧道:“殿下,若是太医院人瞧出来……”
钱神医本是个懦弱性子,但是听到有人质疑他医术,顿时有些不满:“这药香是家祖上三代相传下来方子,还从未有人知晓配方和药效,就算太医医术再高超,也只能看出来是解毒方。”
下人忙低眸后退步,没再插嘴。
端如望道:“那便按照说去做吧。”
“蛇毒?”端如望想想,道,“那你有法子解吗?”
钱神医似乎有些为难:“能解是能解,但是……”
他欲言又止。
端如望淡淡道:“直说便是。”
钱神医道:“就是这法子有些虎狼,怕是对身子有损,而且……”
宫外,皇子府。
下人引着个粗布麻衣老人穿过长廊入内院,态度十分恭敬。
端如望早已在内院等着,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偏头,将手中正在修剪盆栽剪刀放下。
下人行礼,道:“殿下,江南名医钱神医到。”
白须白发钱神医挎着个小药箱,瞧见端如望忙跪下哆哆嗦嗦地行礼:“草民见过……皇子殿下。”
钱神医迟疑下,又道:“那若是被人知晓呢?”
端如望笑:“端熹晨这病,可不是什江湖大夫都能去探脉,太子每日往他那跑,自然是要负责这大夫接引,你到时候跟
他顿顿,像是怕端如望动怒,很快便道:“而且旦开始医治,这药就再也不能停下。”
端如望来兴致,手撑着侧脸,似笑非笑道:“就像是五石散这样上瘾毒物?”
钱神医忙道:“是这样,每日服以浓药,再点上用各种虎狼之药调配出药香,不过七日便能上瘾,虽然能解皇子殿下身上奇毒,但是往后却是再也离不得那药香。”
“离不开……”端如望低声轻笑,喃喃道,“离不开正好,他那种性子,让他动不动躺在床上等死才是最不能忍受吧。”
钱神医迟疑道:“殿下?”
端如望摆手,旁下人忙将人扶到旁座椅上坐下。
端如望目不转睛瞧着他,片刻才道:“你真能医治得五皇弟病?”
端熹晨中毒已经大半个月,除那次发疯之外还是动都不能动,神色倒像是发狂样满脸狰狞痛苦。
皇榜几乎贴到各城角落里去,揭皇榜大夫不计其数,却没个能有法子。
钱神医忙道:“据皇榜上皇子殿下症状,估摸着有八成是中种罕见蛇毒,这才致使浑身僵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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