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看到君景行这副狼狈样子,早就心生不悦,他脚踢在旁三条腿破凳子,怒道:“怎?侯府不是你家,这个破地方才是你家吗?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是让你这样作践自己吗?呵呵,要早知道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就把你打发去柴房去住!”
衔曳在旁忙道:“哎呀哎呀!三足鼎立紫檀镶金凳啊!”
岁晏瞪大眼睛看着衔曳。
衔曳趾高气昂道:“你赔!”
“……”岁晏直接被气得骂出句脏话:“赔你娘!”
岁晏忍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呛他:“你谨记在心,所以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君景行愣。
岁晏瞪着他,半天还是心软,他气呼呼地走上前,将小手炉塞到君景行手里,伸手摸摸他单薄衣衫,没好气道:“穿这少,不冷吗?在侯府不是给你过些银子吗,怎不知道带出来,就算要躲难也不必在这种地方委屈自己。”
君景行眨眨眼睛,感受冰冷指尖被那温暖小手炉暖热,时间不知道要如何说。
岁晏看到他被冻得嘴唇发白模样,正要解下披风给他披上,君景行忙拦住他:“你身体不好,可受不得凉,冻冻不碍事。”
儿?”
衔曳说完,手撑在墙壁上,直接翻身越墙而出,只有声音隐隐约约传来:“稍等片刻啊,把他带过来。”
岁晏眉头紧皱,衔曳?这是正常人名讳吗?
这矮房到处脏污,岁晏也没地方坐,只好站在原地等。
片刻之后,衔曳真带着君景行过来。
岁晏还是不解气,又瞪他眼:“冻死你活该!”
君景行算是解他性子,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无奈笑道:“是错。”
岁晏闷声道:“跟回家。”
君景行愣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意思。
回家?
君景行在外三四天,身上也不算狼狈,只是还是能看出来风餐露宿模样,岁晏瞧见他苍白脸色,憋好几天怒气顿时消散大半。
君景行原本隐藏极深,想着就算被抓住也不会将岁安侯府牵扯进来,只是没想到太子人竟然将他真实身份给扒出来,他为不连累到岁晏,只好趁乱逃走,在这贫民窟里待数日。
此时看到岁晏,君景行还是有些心虚,干咳声道:“小侯爷。”
岁晏冷冷道:“你还记得是谁啊,难为你。”
君景行知道他生气,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冷嘲热讽,忙乖顺地道:“小侯爷大恩,自然是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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