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有些为难:“亥时,太晚吧?赶回去话宫门可能都要落锁,而且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岁晏听宫门落锁,更不想他走,直接无视他最后句话:“看吧看吧,焰火。殿下,还从未看过焰火呢。”
其实是胡说八道,花灯节焰火每次在夜幕炸开时总是五颜六色,华丽至极,京中孩子对其十分钟爱,每年花灯节定会成群结队地早早找寻最佳位置等着赏焰火。
岁晏小时候便会找乐子,自然也是看过,只是他想端明崇自小长在宫中,怕是没瞧见过那样炸裂斑斓碎火,便想留他也看次
岁晏呆下,猛然感觉自己心口剧烈跳动起来。
心头似乎涌起股不知名悸动。
端明崇用另外块干净帕子将他两手伤口轻轻包扎好,道:“还能走吗?现在送你回府,这伤口要快些处理。”
岁晏尝试下,摇摇晃晃站起来,勉强恢复些力气。
能站稳,岁晏也不好意思靠着端明崇,他拢拢袖子,手中像是少东西,想会才道:“啊,小手炉。”
己守礼,从不善妒自负,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本性就是如此,还是按着所有人期望硬生生将自己掰成这副温润如玉模样。
岁晏也隐约知道他性子,才会在端明崇只说句话,便自顾自曲解出其他更加恶意意思。
不过即使这样,岁晏也从未想过堂堂国储君竟然会直接对他认错,神色无半分虚伪。
岁晏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才抬起手,小声道:“疼……”
端明崇忙捧着他冰凉手,又轻轻吹吹。
那是端明崇送他第样东西,除非晚上睡觉,他直带在身上。
端明崇道:“八成丢,没事,回府再拿个就好。”
岁晏有些闷闷不乐地想:“只想要那个。”
端明崇道:“回去?”
岁晏不想这快回府:“听说亥时城隍庙会有焰火放,们再等等吧。”
岁晏垂眸看着端明崇被烛光照亮半张脸,迟疑片刻,才试探着开口:“若是……本性就是如此呢?”
端明崇:“嗯?”
岁晏喉结轻轻动动,哑声道:“如果真是那种……心狠手毒,冷血无情恶人呢?连那种看起来人畜无害孩子都能面不改色下手……就说明本性,可能并不是殿下所想那般……”
那些平日里说惯自嘲之话,岁晏却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端明崇终于将他伤口上砂砾擦拭干净,温柔笑:“如果你本性当真如此,还方才为什要这急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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