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挣扎
动作顿住
。
端明崇抿抿唇，轻轻道：“……是如何忍心下手？”
岁晏突然
愣，听懂端明崇话中意思，脸色顿时惨白。
这便是，在说他……狠毒？
岁晏突然打个寒颤。
他正要再问她几句，端明崇却看不下去，直接扯着他手将他拽过来，不满地看着他：“你在做什
？！”
岁晏：“
……”
小姑娘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嘴里还在嚷着：“谢大人开路！游回岸上定会记着您大恩！”
岁晏：“……”
岁晏不想让她走，忙要去追：“小崽子！你给滚回来！”
身，袭墨蝶披风落花流水般铺在地上，因为他垂头动作，缕长发垂下来，逆光看人时，眸中满是冷厉和杀意。
小姑娘直接被吓住。
岁晏面无表情，声音却轻柔：“好玩儿吗？”
小姑娘被他吓得眼泪盈满眼眶，梨花带雨模样令人心疼，但是岁晏天生副铁石心肠，没有半分动容。
岁晏道：“你方才冲到他身上，是想做什，你说出来，饶你命。”
前世他在朝中搅弄风云，不管忠臣佞臣，只要是拦他路般都没什好下场，而明里暗里骂他讽刺他人也不计其数，他听到也当没听到，来二去，也早已麻木。
当年尹令枫被诬陷之事，岁晏和月见花半年时间将此事重审重判，牵连到无数大臣，皇帝震怒，但是却因为牵连甚广，想要如同之前那般草草放过，岁晏却没有善罢甘休。
他和身红衣月见站在牢狱中，看着那些人个个死在冰冷屠刀下。
血流成河。
他们临死前谩骂，难听到让人不忍卒听，就如同个个诅咒，在岁晏身上落下不见血烙印。
端明崇：“岁晏！”
岁晏回头急急指着那小兔崽子背影：“殿下！那人……”
端明崇死死抓着他手腕，道：“只是个小毛贼罢，值得你这上心吗？”
岁晏：“可是……”
端明崇幽幽看着他，神色有些古怪：“那……小姑娘这小，小侯爷……”
小姑娘被吓得直抖：“大人……饶命啊，……只是想偷点银子，对不住，该死，下次再也不敢！”
岁晏突然笑，他柔声道：“你说谎。”
小姑娘哇哇大哭：“真！是真！大人饶吧！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那什，佛祖不是说过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大人！您挡着回岸路！”
岁晏：“……”
岁晏几乎被她这番话说笑，心道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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