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最后是什
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君景行十分干脆：“太子优柔寡断，待人处事太过温和良善，可成忠臣，却成不
明君。”
简而言之，性子优柔，成不大事。
岁晏将被子拉扯挡住下巴：“那你觉得
呢？能活到最后吗？”
君景行不动声色道：“你打算效忠谁？”
端执肃勉强笑笑：“知现在说什都无济于事，若是太子有朝
日真
能护住你性命，那……”
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
岁晏有些呆愣。
端执肃索性闭嘴，不再多说，只是上前轻轻抱住岁晏，在他后背拍两下，接着言未发地推门走进风雪中。
岁晏回头看着那抹墨色身影缓慢融进黑暗中，心中突然涌起股无边酸涩。
冰凉手，轻轻合在自己温热掌心，轻声道：“岁安侯府虽然看着家大业大，岁?将军旦回边疆，偌大个侯府就只有你个仗着父皇宠爱在支撑，但是若是有朝日，父皇认为你是个同样机关算尽人，他又会如何待你，你到底想过没有？”
岁晏自然想过，如果皇帝对他产生忌惮，自然是像对待岁家其他人那样，将他扔去战场自生自灭，反正按照岁晏这个纨绔浪荡性子，在战场根本生存不下去，若是个不小心死在边疆，那对皇帝而言，就再好不过。
岁晏淡淡道：“保家卫国，难道不是岁家职责吗？”
端执肃劝他不听，连声音都有些不稳：“岁忘归！在同你说认真，你不要拿出平常玩闹那出来应付！”
岁晏不为所动：“也是在讲认真。”
岁晏没直接回答：“你就说这样
他知道这世会同端执肃分道扬镳甚至决裂，但是从未想过会这般平静。
岁晏呆呆站在原地半日，才会寻来君景行连推带拽地拖回房间。
岁晏脱衣服被君景行塞到温暖被子里时，羽睫轻轻眨眨，小声道：“你先别走。”
君景行只好打着哈欠扯个凳子坐在他床边，早有准备道：“好，说什。”
岁晏道：“你觉得太子那样人，能活到最后吗？”
端执肃被他气得呼吸都不稳：“你去边疆能活多久，你难道……不要命吗？”
岁晏没再说话，挣扎着将自己手抽回来。
端执肃揉揉眉心，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对他说，他看着岁晏被风吹得有些发抖身体，又突然不忍心再拖他大半夜随自己起胡闹。
端执肃轻轻松下口气，沉默许久后，才艰难道：“太子……他会护住你吗？”
岁晏愕然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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