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弯眸冲他笑,余光却直往端明崇桌子上瞥。
不知为什,端明崇面前桌上竟然没有酒杯,只放着个晶莹剔透瓷碗,似乎盛着是参汤。
岁晏试探道:“殿下,不喝酒吗?”
端明崇道:“今早随武艺师父练剑时右手臂受伤,太医敷药,叮嘱三日不可碰酒。”
岁晏“哦”声,心下疑惑连连,上世他也听说端明崇受伤事情,那他到底是怎中毒?掺在参汤里吗?
满屋子少年连忙举杯,饮而尽。
接着便是各种插科打诨玩闹起来。
岁晏上世还有精力和他们玩耍,现在却没这个心思,他捏着杯子抿口酒,却愕然发现他杯中竟然放是桃花蜜。
岁晏抬起头,对面宋冼正朝他笑,偷偷做口型道:“不要告诉别人。”
岁晏失笑起来。
岁晏浑浑噩噩地被下人伺候着套上衣服,出门才被迎面来寒风吹得彻底清醒。
端执肃撑着伞,和他并肩朝着前厅走去。
大雪呼啸,岁晏依稀记得上世端执肃生辰也是这样鹅毛大雪,那少年站在宾客散尽正厅中央,嘴唇发白满目颓然。
然后他说……
他说什来着?岁晏突然想不起来。
岁晏正在疑惑,门外突然有下人禀告,说二皇
众少年在起玩闹,加上有端执肃放纵,整个正厅热闹不行,岁晏却在旁只打哈欠。
旁端明崇看到他眼泪都掉下来,轻笑道:“孤听说这天你都在三皇兄寝房那睡觉,怎还是这困?”
岁晏见到他就窘迫得要脸红,但是瞧到端明崇似乎没有打算将之前丢人事拿出来揶揄打算,也渐渐没那在意。
“许是要冬眠吧。”岁晏本正经地说。
端明崇被他逗笑出来,道:“你啊,也不知道哪里来那多鬼主意,说起话来套套。”
这会功夫,两人便穿过游廊,到宾客满座正厅中。
端执肃虽然不太受宠,但是和些王公贵族子弟关系甚好,举目望去都是身着华衫少年郎,因为没大人管教,行为举止极其放肆。
岁晏被下人引到位子上时,宋冼和江恩和正在旁朝他挤眉弄眼,他没理会,坐下后才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是端明崇。
看到端明崇那张温柔脸,岁晏突然记起来之前他是如何丢人,苍白小脸立刻泛起红晕来,几乎要把头埋到桌子上。
只是生辰筵席,也没分什首座次座,端执肃同几个少年坐在起,举杯朝着众人道:“多谢诸位赏面前来聚,今日只是小聚,不必拘束,先敬诸位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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