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菏皱眉，绿色？新鬼才穿白色，年久就可以穿彩色，而像红、绿之类鲜亮
纯色，则不是单纯穿出来，得是厉鬼。厉鬼，他
下想到白天邻居在电梯里说话。
兰菏转身抽
张纸，写行字烧去，即是捎信给老白。
但老白时
什
情况，兰菏顺手抹把沾湿小毛驴，起身去门口看猫眼。
只见几个小时前还遇到邻居就在外面，手臂带血，他家门大敞，隐约可见玄关处片狼藉，电梯门失灵般开开合合，灯也忽明忽暗。
兰菏冷静地看三秒，隔着门问：“哥们儿，你没事吧？”
他动动鼻子，隐约闻到腥臭味。
“没、没事，
摔跤！你不用出来！”邻居大喊道。
兰菏虽然不是剪纸为畜，但他手里纸张也就巴掌大小，在手中逐渐翻折成形，比寻常衣匠省事多。
——兰菏爷爷以前要省事也是这样做，但是大多数时候，就算可以省事，也要做得大点，精致点。因为除为阴间服务，更是要为阳间面子服务啊。
兰菏边折边想柳醇阳给自己剧本，他不认识什变态反派，影视剧是看过不少，但他觉得老白可能见过真实，便收集起素材，“你说，个漠视生命变态，通常会有什样特征？”
“多去，恶人，恶鬼……都不样呢。”老白舒服得翘着脚，香烟打着圈盘旋，被他吸走，“像是当年曾奉命抓过厉鬼，生前害人，死后作恶，身上血气冲天……”
老白说得渐渐眉飞色舞，最后道：“回头若是有机会，带你去见见恶鬼，你便知道。”
兰菏：“没打算出来，不过你再继续吵，就要打电话给物业。”
邻居：“……”
邻居脸在猫眼里看有点扭曲，又或许是真挺扭曲。
他扶着墙想往楼梯走，结果电梯门猛然大开，只深绿色袖子探出来，把他生生拽进去，在地上留下行血迹。
然后“哐”声，电梯门又狠狠关上。
香已吸完，他爬起来收好元宝，道：“先走，牛马回头捎给。”
对阴间人来说，“烧”和“捎”，其实就是同个意思。
“好。”兰菏本来只想做点文书工作，不愿意再出外勤。但现在揣摩角色，让他又有点想和老白去见识下念头，纸上得来终觉浅。
老白已走，兰菏继续叠纸牛纸马，最后只剩下张纸，便撕开叠成小毛驴。
成。兰菏倒杯水喝，这时已经快十二点，却是听到外头阵极大动静，兰菏水下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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