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东自语般低喃句:“怎还没立起来。”
兰菏想,如果直被反方向推动,幡杆确实很难竖立起来。
程海东进小卖部买烟,没留神身边兰菏就不见,等他出来时,就看到兰菏从灵堂里走出来,吃惊地道:“你干嘛呢?”
兰菏回头看眼,“没什,干站
程海东正在啃不知道哪来卤鸡爪,边啃边说:“晚上不是原定要在民居拍夜戏,地点好像就是灵堂那个路口另边,刚听说导演正在商量这事儿……”
“会调整吗?”兰菏问。
“不知道,可能吧。”程海东答道。
饭后,就接到临时通知,今晚拍摄取消。
“估计导演还是怕打扰到逝者。”程海东说,“夜戏都让推迟,等那边办完丧事。正在改通告单,明儿白天再开工。”
,怎折腾半天就立不起来?”
他就没怎经历过传统丧葬习俗,而雁塘村还保留着十分古老丧葬礼仪。
兰菏说:“是金银幡,丧葬纸扎里难得大件,件怎也要上千块,通常得立在显眼路口。”
摄影老大也在旁边,闻言颇意外地看兰菏眼,“你年纪不大,还知道这个?上回你和东子抽签,还是拿手机抽电子签,甚至不愿意付块钱解签啊。”
兰菏:“……也没必要完整复述遍吧。”
人倒头就是昨天事,灵堂就设在拍摄地点之附近,他们也提前预料不到,而这个行业,有忌讳人不在少数,宁愿为此耽误开工,这个结果倒也不是太出人意料。
“陪去买包烟吧。”程海东招呼兰菏,他烟瘾犯。村里就个小卖部,在主干道路口。
兰菏抱怨,“你小学是不是还让同学陪你上厕所,现在可真成熟不少。”
也就随口说,人还是陪程海东去。
又来到灵堂附近,此时夜幕刚刚降临,按习俗,主家要守夜,这才是开始而已。路口几个戴孝本家子孙再次试图把幡立起来,似乎不想浪费这上千元购置大件。
程海东也嘟哝起来,块钱就能被骗吗。
兰菏又看眼那些纸扎,颇为怀念地道:“爷爷以前也扎这些,这种大件,不是每家都舍得添置,年也扎不几回。”
原来如此,摄影老大然点头,“嗯,老辈习俗,这幡儿是为死者积德招福,立不起来,就会惹闲话……嗨,和咱们也无关,谁知道怎回事,走吧走吧。”
……
租赁住处虽然是古式民居,但常年有人生活,除因为采光不好阴点儿,条件倒也过得去。兰菏收拾完行礼,就看程海东进自己屋,他俩住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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