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打量司炀,发现他沉睡时候和清醒是完全两个状态。
司炀清醒时候,就是个善于玩弄人心掌控切上位者。可现在睡着,却意外十分温柔。即便那双最多情眼睛合上,却依然柔软得不成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抱抱他。
秘书突然想,陈裕如此离不开司炀,等到手术醒来之后,又会是什样心情?
这个人分明什都懂,却依然做出这样安排,到底又是为什?
真只是因为爱陈裕,爱到不顾性命吗
司炀笑笑,伸手到他面前,“最后药拿来吧。”
“你真不再考虑清楚?”秘书还是犹豫,“医院那头又次为陈总和那个捐献者做配型比较,几乎是百分之百。你说术后排异,只是定几率。”
“确是定几率。可陈裕命就条,消息早就放出去,你觉得那些人会让他顺利出境吗?”司炀针见血。
陈裕秘书点点头,“那周后机票,你准备好咱们就出发。”
“放心,早就安排好。”司炀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叫哥倒是正常,毕竟司炀就比陈昭小岁,可叫小叔叔是什情况?这小孩醉傻吗?
可转念想,司炀就明白过来这个逻辑。陈峤叫陈裕爸爸,如果他真认小叔叔这个备份,无外乎是还承认他和陈裕关系。
到底是长大,这种时候也不再是最早先那样味哭,也知道用陷阱试探。
果然,还是得真枪实弹历练。
司炀没有立刻把人推开,只是拍拍他头,“陈峤,长大些呀!”
等到家时候秘书叫他两声,却发现根本叫不醒。在看,司炀几乎完全处于昏迷中。
司炀吃药已经是最后个阶段,他现在每天清醒时候越来越少,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像这样昏睡。
秘书和司机起把人扶起来,送上楼,在安排他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这期间,司炀连点醒来意思都没有。
司机把人送进来就又下楼,可秘书却多留会。
陈峤没言语,抱着司炀手却收得更紧。可是这次,司炀却把他推开。
“长大就别闹脾气,该做什就做什去。”
陈峤拧不过他,最终还是分开。管家过来扶着陈峤,打算送他上车。
陈峤也没有反抗,就这跟着管家走。仿佛方才执拗都是假,昙花现,庄周梦蝶。
“这都有点不像那位太子爷!”司炀那头刚上车,车上就有人说这句话。如果陈峤看见,肯定会吓大跳,因为说话不是别人,正是陈裕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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