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凌忽然有点想笑,这些日子以为和雁哥儿往来,加上他本就爱打混,所以对这等事十分解。他走过去,对郑训说:“阿爹,怕是你叫开封府来也没用。”
郑训脸色有点僵硬,狠狠瞪他眼。
难道郑训会不知道吗?就算他和知府有交情,但是有些事没办法啊,就开封府办事效率,要毫无线索地找回阿娘发簪,实在是太渺茫!
他们家更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利用关系,在东京城里大肆查找,那不是把自己把柄递出去。
可是这会儿阿娘都要急死,他当然得宽慰着。
郑凌:“是你大爷……”
堂弟眉毛都竖起来,“你怎骂人?”
郑凌蔫蔫,无心说话。
正是这时,前面人忽然停下来,郑凌和堂弟险些撞到小叔背上。
“怎啦?”
郑凌精神恍惚地被他堂弟架着走,嘴里还在念着:“怎会这样呢……怎会这样……”
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
这不是真这不是真这不是真!
轰隆隆!咔嚓嚓!
全世界大雨下起来……
郑凌神情古怪地道:“倘若您想在最短
小叔回过身来,对他们说:“阿娘东西丢。”
郑凌刚才都沉浸在伤心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外界发生什,这时候听,才好奇地望过去,发现阿翁和娘娘正在说些什,娘娘脸焦急。
在家人们低声细语中,郑凌和堂弟才知道,原来是刚才娘娘带着儿媳妇们去上香,寺院里人多,虽有仆从护着,但可能也难免些擦肩而过接触。
谁知上完香后才发现,娘娘根发簪不见,那发簪是娘娘年节进宫时,太后所赐,平日也难得戴,谁知这巧,偏戴就丢,因此全家都有些着急。
郑凌看到阿爹在催人,“开封府怎还不来,再去叫!阿娘放心,待人来就好,在开封府还是有几分薄面。”
堂弟忍不住摸摸郑凌脑门儿,“凌哥儿,你这是怎,大伯到底和你说什?你怎直这副失魂落魄样子,要不要上观音院拜拜啊,这是哪儿不好?”
郑凌哭丧着脸说:“整个人都不好……”
他把雁哥儿当弟弟!亲弟弟!可是现在突然告诉他,弟弟不是弟弟,而是表叔,姑姑不是姑姑,而是姑奶奶?!
天啊,现在回想,雁哥儿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吧,难怪态度总是那微妙……他以后还有什颜面去见雁哥儿啊!
“这严重?”堂弟小声说:“说真,那小孩到底是什人?爹只隐隐约约和提起过,但不许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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