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目瞪口呆,“……你别哭,带你回去便是。”
他真怕郑凌再哭下去,就要哭晕。
郑凌时间还停不下来,抽噎着说:“那,那好,现在走。”
郑凌把脸抹通,又是那个白白嫩嫩小衙内,身上衣服早换做僧袍,还大,袖子裤腿长出截,显得整个人都幼小不少,昨晚脏衣服则抱在怀里。
“不喜欢这里,要去你家休息!”郑凌死死抱着不放。
“昨晚没有发热,便是无碍,只是似乎也不必卧床休息,只要不太激烈运动。施主,你受伤夜未回家,难道不回去报个平安吗?”然看着这热闹场面,慢慢说道。
“是逃学出来,没事,家里肯定以为在上学,先生以为出去玩儿。”郑凌理直气壮地说,“觉得自己身体还没好,还要静养,但是这里条件不好,要去他家。”
“告诉你,家穷,条件更不好,你去只能和鸡睡在起。”云雁回恐吓道。
然也附和:“雁哥儿家里只有两间房,人都睡满,你大约真只能睡鸡舍。”
离开,郑凌就把胡饼放下,对云雁回说:“你叫什名字?”
云雁回睁着黑白分明眼睛看着他,言不发。
郑凌伸手去捏他肩膀,带几分亲热地道:“不要怕,先告诉你呀,叫郑凌,关耳郑,滴水成凌。上次事情,就像方才你娘说,过去就算。问你名字不是为报复你,而是要照顾你,日后在汴梁,报名字……”
“就会被打成你昨晚那样吗?”云雁回不冷不热地插句话。
郑凌时窘迫起来,“那,那是意外,还是赢比较多……”
郑凌沉默下,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抽噎着说:“你明知道是……是……你还不让去……呜……”
云雁回:“……”
他都不明白,这个小衙内怎哭起来,之前被砸破脑袋也没有这脆弱啊,只是不让你跟着回家而已,至于吗?
云雁回哪里知道郑凌那是恋母之心找到寄托,可不是十分脆弱。
云雁回本是冷眼看着,还觉得郑凌在装腔作态,谁知道郑凌越哭越伤心,手也松开云雁回腰,哭得身体耸耸,差点背过气。
云雁回鄙视地看他眼。
郑凌灰溜溜,哪里好意思再提出要罩云雁回。
云雁回则把早餐吃完,抹嘴,找然来,问他郑凌还有事没,要是身体好些,不必人照顾,他就回家去。
郑凌把抱住云雁回腰,“要跟你回去!”
云雁回差点原地扑街,“干什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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