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蹊跷。”苍旻道，“咱们且走且探罢。”
凌霄“嗯”
声，三人继续往前走。
林疏慢慢适应幻境，每往前走段路，便弹首《清疏破魔曲》，帮凌霄苍旻两人开阔视线。
他们终于辨认出地图上
山脉走向，顺着它路往前走，找到条深深，仿佛延伸向漆黑虚空裂缝。
进裂缝，便彻彻底底和人间隔绝。
苍旻道：“不错，这也太多。”
凌霄道：“若全是仙道之人，仙道此时已经无人。”
苍旻道：“恐怕大多数都是凡人——但怎
会有这多凡人来此？”
林疏听着他们两个谈论，心中浮现那两兄弟来。
这些凡人，莫不是被别人坑下来吧？
对他来说，实在很有视觉冲击力。
白骨如山，不过如此。
高低起伏崖底，到处都是散落尸骸，而且眼就能看出是人骨。
传说中万鬼渊吃人不吐骨头，若非有强横修为，否则有进无出，果然没有夸张。
苍旻道：“蹊跷。”
但是，地图是正确，也就是说，当初绘制它之人画下地图时，悬崖底下还不是现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样子。这些阻挡视线迷雾，很有可能是后来才弥漫上来。
林疏觉得自己聪明次，暂且记下这个疑点，被表哥半扶半抱着沿着陡峭裂缝下去，深入狭缝之中。
即使他现在毫无修仙人敏锐知觉，又裹在温暖狐裘中，也不由自主打个寒噤。
黑暗中，四面八方有细碎动物脚步声、不知什质地东西与石头摩擦簌簌声，以及无处不在低嚎声，打斗声。
再联想凌霄说那两个吊坠上有供奉用香气味——难道是邪教现场？
但是，官府皆有户籍记载，每五年勘正次，各地衙门也不是虚设，若是这多凡人都被坑来万鬼渊，然后弄死，王朝不可能毫无察觉。
凌霄拿出个罗盘，在林疏看来，这使得他像个好看神棍。
罗盘乍被拿出来，上面指针就疯狂转动，没有点要停下来趋势。
凌霄道：“怨气。”
“蹊跷”二字，今天出现频率着实很高。
凌霄道：“太多。”
林疏估计着这些骸骨数量，他琴声只清出这片区域，就已经如此，若是算上看不见其它地方，怕是上陵学宫所有弟子加起来都不够。
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大家心里终究都有计较。明知这是片吃人不吐骨头地方，怎还有这多人前仆后继地来送死？
而且，那些记载万鬼渊情况典籍中，并没有提到入口处全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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