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能够重新自由活动
，但先前露西亚播放
那段视频让气
这短短几步之间，万籁俱寂，量子潮汐往复涨落，时间与空间此起彼伏，漆黑亚空间里星辰闪烁。
诚然，支离破碎命运就像
条冷漠科学定律，毫无仁慈与怜悯可言，但即使是最严谨定律都有意外状况发生，在现实世界里，它往往被称为奇迹。
凌在此刻想，等他再长大些，到可以追忆往事年纪，若是有人问起他做过最不起事情是什
，那定是现在正在发生这件事。
不是阻止露西亚，也不是为远航者而战斗，而是抓住反物质遇到虫洞后亿万分之那个可能，与林斯在现实世界重逢。
他紧紧抱住林斯，呼吸声都带着颤抖。
命运女神翻转着手中黑白魔方，让所有善与恶都纠缠不清。
林斯看着舷窗外远方。
使人眩晕五维世界在动荡后重新恢复片漆黑，远方虫洞与反物质相互冲撞，转瞬之间彻底坍缩、消失，他们在死亡边缘捡回条命。
兰伯特先生叹口气，手动操控着飞船，向远航者发出接驳请求，然后平稳飞近。
凌在接驳口看着林斯，脸上犹有泪痕。
。”
叶瑟琳轻轻笑：“你。”
她身影飘散在实验室中。
林斯朝着那个方向怔怔伸出手，缕光穿过他手指，仿佛此处还是学生时代温暖旧图书馆。在那里，他遇到叶瑟琳，如同飘零船只遇到港湾，洄游孤鲸得到地磁牵引，从此再也无法离开那双温柔蔚蓝眼睛。
苏汀哭声把他拉回现实。
林斯同样抱紧他，轻轻吻吻他额头：“没事。”
凌带着哭腔“嗯”声。
然后，他身上伤被发现。很多伤，各种形状都有。
他被拖走，痛并快乐地接受林斯清理与包扎。
飞船上警报彻底解除，防御与武器系统收回，恢复原状。
林斯也看着他。
明明只分别几个小时，却像辈子那久。
不，比辈子还要久，像生和死距离那样久。
凌不敢动，他怕自己伤口撑不住。
于是就这样看着林斯向自己走来。
叶瑟琳身上，是他们这些学生生最真诚敬慕，而当教堂倒塌，信仰分崩离析，又要如何面对？
“都过去。”他对苏汀道。
“可
们怎办呢？”苏汀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继续为远航者工作吗？”
所有人，科学家，军人，他们满含热血为之奋斗——远航者伟大事业，到头来竟然是场彻头彻尾叛逃。
没有人能回答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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