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和郑舒、唐宁、阿德莱德起吃,故友重逢宴会,总是提及往事。
“上次们聚在起,还是在柏林。”阿德莱德提起话头。
“转眼已经很多年。”郑舒淡淡道。
“不过们情谊还像昨天样,”阿德莱德耸耸肩,“除林斯,他偷偷躲过八年时光,现在已经不是们同龄人。”
林斯挑挑眉:“那现在是不是该把你们喊做前辈?”
——是抓痕,带着血那种。
“啊……弄上去,忘记清洗。”凌发现他在干什,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
林斯看着那块痕迹,很久没有移开目光。
“其实也没什啦。”凌拿着小罐喷雾走过来,将它喷在血迹上。
血迹在几秒钟之内被分解,消失无踪,墙壁光洁如新。
回去路上路过凌房间,林斯想到最近已经研究出些行之有效杀灭病毒手段,提议凌把自己在远征者上随身物品整理下,送去消毒。
凌随身物品并不多,能拿走不过是些小东西,林斯看着他鬼鬼祟祟把东西股脑塞进个黑色纸盒里,挑挑眉。
桌上有个空香水瓶,正是八年前凌从他房间里顺走那个。
林斯拿在手里把玩:“用完?”
凌眨眨眼睛:“用完。”
“反正冰冻和解冻导致飞船上年龄直在错乱,”郑舒笑笑,“在地球上个师弟比早解冻四十年,再次沉睡之前和刚醒时候交接工作,已经满头
——这只是被遗漏部分,在别地方,或许还有过很多,极度痛苦使人意识模糊,也许他只是想扶着墙壁站起来……清醒时候,再用这样罐清洗喷雾将挣扎痕迹毁尸灭迹。
“已经过去啦。”凌轻轻笑。
痛苦和绝望在他身上,也像那道消失在空气中血迹样然无踪,不论经历过怎样血淋淋残酷,黎明到来后,他切还是那样洁白无瑕,仿佛从未在黑暗中行走过。
这才是凌所有吸引力真正根源,而不是漂亮容貌或明亮性情——这样种生命力就像春日花树中阳光,不仅蓬勃有力,而且生生不息。
“走吧。”林斯道。
林斯:“还要吗?”
“用不着。”
林斯放下它,环视这间卧室。制式房间,没有什特殊之处,装饰品也很少,眼便可以看出房间主人过着简单规律生活。
他目光掠过银白墙壁与天花板,停在处不显眼角落里。
那里有几道暗色痕迹,他走过去,微微倾身,手指与痕迹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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