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时候,也是这样,他们之间交流永远只有冷冰冰工作交接。可是,在很多年前,唐宁也是个被郑舒牵着长大,眼里只有他个人孩子。
现在这种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相处模式,郑舒难受不难受凌不知道,但他知道唐宁是难受,每次看到那种明明难过却要假装无事发生神情,他都宁愿他真是个心中除代码和数学外什都没有人。
现在林斯也要和自己分开。
他也要像郑舒对待唐宁样对待自己。
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崩溃。
凌眼睛都委屈红:“你不是监护人吗。”
“们之间监护关系早在你成年那天就终止,”林斯又调出关于监护关系文件,说辞十分有理有据,逻辑严密,甚至举出例证,“郑舒以前也是唐宁监护人,但是你见过唐宁去郑舒起居室吗?”
“他们不样……”凌刚刚开口反驳,忽然之间整个人都窒息。
唐宁和郑舒。
其实没什不样。
,让凌重新回忆起小时候被他支配恐惧。
不过,虽然每天都生活在针管下,他身体还是顽强地好起来。
先是彻底克服病毒,接着又愈合病毒造成那些损伤。
确认完全康复后,他又在缓冲区待大半个月,反反复复确认身上不携带病毒后,终于回归正常人行列。
这件事带来最大变化是,他终于可以回到安全区,不用再和林斯隔着层防护膜相处。
他转身走进隔壁自己房间,关门,背倚着门,茫
都是上船时候还未成年,于是飞船指派监护人,十八岁解除监护关系。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变成那个样子。
凌至今仍然记得,许多年前,自己生日那天,从来不关注这种事情唐宁破天荒给自己发祝福消息,只是为顺路询问下郑舒最近怎样。
他并不自己去向郑舒发消息,因为郑舒回复定非常格式化,非常官方,就像他对所有表面朋友回复样。与收到份自动回复相较,他宁愿从别人口中旁敲侧击。
但是,得到自由头天晚上,他就和林斯吵架。
“你要赶出去?”凌不能相信。
“你已经不是个小朋友,凌先生,”林斯面无表情调出他资料,“如果你对自己年龄没有正确认知,建议你看眼自己身份卡。”
“但是这和能不能睡在你房间没有关系!”凌蹙起眉。
“任何种哺乳动物都有成年后独立建巢生物本能,你是单细胞生物吗?”林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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