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说：“恩师，您得明确
个概念——自从那位女士坚决地和您离婚之后，
就不再有师母
。”
宁北上和方京华咬耳朵道：“看来这次
沈澄说：“他才不会去当厨师，他得去当木匠，这样至少不用改行，还是用那套斧锤刀锯。”
方京华问：“沈澄，你要是不当医生准备做什
？”
沈澄低头喝口汤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讨饭。”
方京华白他眼。
沈澄说：“到时候往桥洞底下躺，路人来来去去，看到这周身
气派，定想：此子仙气袅袅竟然还来当叫花子，定是个有故事人。然后就能跟他们讲述心路历程，讲五年本科、三年硕士、三年博士、三年规范化训练路披荆斩棘勇于攀登，然后被人逼着吃巧克力故事。”
是不是孩子亲爹。”
“往事不堪回首啊。”他转向宁北上问，“今天吃什？”
宁北上说：“冰箱里只有馄饨，吃煎馄饨好吗？”
沈澄点头说："吃吧，只要不是甜就好。”
有个宇宙真理如下：皮包馅儿东西，煎总比煮好吃。煎馄饨、煎饺、小笼煎包、煎饼、煎韭菜盒子……都是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美味。馄饨据说汉代就有江南地区每逢夏至就有吃馄饨传统，当然，平常也食者众多。有些人每天早饭要来碗馄饨，换成面就不行。
方京华对宁北上说：“看来他对他老师怨念很深啊……”
宁北上说：“放心，他们俩之间没有隔夜仇。”
好死不不死此时沈澄师父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澄啊，明天有手术，你可千万别迟到，否则就收拾你，你考主治医师考试时候也不放水。”
沈澄木然地说：“知道。”
他师父说：“听你语气似乎有点不耐烦啊，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你天之内说话，要比对你师母年说话都多。”
煎馄饨要用菜油，用小火慢慢煎成面金黄，面微黄，适当时候加少许水，这样吃在嘴里才韧中带脆，外脆里软，鲜香味美换做色拉油就不行，煎出来颜色不好看。火大也不行，很容易焦。
说来复杂，其实对于熟手来说也就是三五分钟事儿。宁北上十点进厨房，十点半就端出来两大盘煎馄饨，顺便还做个清清爽爽小肉丸娃娃菜汤。
三人端着馄饨碟子和汤碗并排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新闻里全在关注台风。
方京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如果不当医生，就去开小吃店，聘老宁当厨师，绝对比当医生赚钱多。”
宁北上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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