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名野花
已在头上开满。”
安折看着白楠在试卷上默写下句诗,今天是这群幼崽结业考试,他负责巡察考场以防作弊。
昨
但今晚声响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大,安折终于能够确定,声音源头就在自己房间。
他蹙眉,闭上眼仔细感知着周围,除窗外风声,那种声音,在自己身体附近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起身,赤脚站在地板上,拿起桌上手电筒,打开,半跪下去,撩开床单,将手电光照向床底。
个黑漆漆圆形洞口出现在他眼前——就在床靠着那面墙壁上,和地板相接处。
洞口有人头颅大小,像个人为管道口,里面黑洞洞片,什都没有,什都看不到,他感到有风从里面吹出来,困扰他个月之久声音正是管道里风声。
握着把手,安折木然道:“现在没有犯猥亵罪吗?”
“没有,”陆沨转身回卧室,道:“猥亵罪成立于否取决于受害人意愿。”
这个人还有脸把自己称作受害人。
安折已经看透这个男人,将箱子拉回家后,他把它放在房间最不起眼角落里,他不会让里面那个陆沨见到太阳。
此时电视里新闻已经播完,变成明天天气预报,甜美主持人声音道,基地所在平原将迎来罕见大风天,请大家关好门窗。
对着那个洞口打量半分钟,安折放下床单,爬回床上,人类房间总是有些奇奇怪怪构造。他今晚得早睡,明天是个很重要日子。
*
“你们身体
还挣扎着
想要回返。”
安折最初做蘑菇时候,是害怕大风,因为风会把蘑菇吹坏。后来他折断后身体发生变化,才渐渐不怕风,反而喜欢被风吹着感觉。
洗漱后,回到卧室,他看会儿课本。夜色逐渐深沉后,安折打算睡觉。
这时,他耳边响起种低沉怪声。
绵长,起伏,像是回荡在最狭窄峡谷里那种风声。有时候,是非常低沉呜呜声,有时候又陡然尖锐起来。像是外面风声,又像是响在整个房间里,却找不出声音源头在哪。
他并不是第次听到这种声音,之前在这个房间许多个晚上,低沉遥远声响伴随着厨房里啪嗒啪嗒滴水声,有种诡异和谐,这两种声音组合常常让他错觉自己还在深渊——山洞外,风从密林深处吹过来,植物或动物分泌粘液与涎液滴在长满苔藓石头上,有时候,风和山洞构造会产生种奇异共鸣,四面八方都是低沉鸣响,像是某种生物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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