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行事向来果决利落，这是第
次说出“
不知道”这样举棋不定
话来。
陈微尘温和笑
笑，伸手卸下他发冠：“那便好好想想。”
窗外明月渐升渐高，片静谧，房中烛火明灭。
自己气运，压不住时，心魔便来，重新使两边气运相平，如此……如此往回，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这便是天道
？这便是天行有常那个“常”？
殿中静默，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叶九琊直视万俟浮，声音清寒：“前辈之意，是要坐视心魔肆虐，凡间仙道数十万人因此而死？”
“物过盛则当杀，”万俟浮叹口气，起身走出殿门，“老夫言尽于此。”
他走后，其余诸人也沉默着散，陆岚山也是副心事重重模样，对叶九琊道：“离论法还有天，明日找你，此事再议。”
叶九琊点头。
回到房里，陈微尘道：“按照他意思，物极必反，盛极必衰。那冥冥中定数便是天道之上，统管心魔世与人间世两个‘道’。旦人间世气运过盛，南海通道便会开启，心魔降世大杀四方，直到两边气运相同……”
“你怎想？要依他所说吗？”他问叶九琊。
“不知道。”叶九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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