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尘扳扳他脑袋,让他枕得舒服些,问:“后来呢?”
“后来还有很多事……”刑秋道:“以后慢慢和你说。”
陈微尘便也没有接着再问,回到指尘后便回自己房间,看见桌上留封信,是叶九琊笔迹,说是阵法完成大半,他需回剑阁,几日后扶摇台见。
他拿着信笺,心说这人也晓得留书,可喜可贺。
风平浪静过几日,便是去论法会日子。
。”
“晓得……”陈微尘捏捏他脸,“你待最好。”
刑秋嗤笑声,别过头去:“不过是欺负孤身人,没什朋友,见到个可以说话人,就想好好待他,到头来还是免不都要喂狗。”
陈微尘知道这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借机发发牢骚,果然听他下句道:“活这久,最后在意不是魔皇宫里伴着十年二十年那些人,却净是些短短相识家伙——自以为可以当你知交好友,可也不过才认识几月,还有那个可厌和尚……”
陈微尘不说话,静静听着刑秋终于提起陈年往事。
刑秋与陈微尘仍是乘凤鸟去。
下面景象先是掠过漫漫黄沙,没凡人踪迹,再渐渐生长出碧林翠草来,及至最后,前方道仙门大开,书“扶摇”二字,云霞缭绕,时有鹤鸣。
进去后,入眼便是琼楼玉宇,琉璃瓦,朱玉檐,中央是三个百丈见方圆平台,白玉为底,浮在半空。亭台楼台依山而建,错落有致,道
“天河之役时候还小,大概在十五六岁……不小心走岔路,跟丢。别人都在打仙道,个人在雪原里迷路,方圆几百里又被设阵法,修为不够,飞也飞不起来,在雪原里乱走,冷得很,还很饿。”
陈微尘眼里泛上淡淡笑意来,倒是没有想到修为横绝魔界这位陛下还有这样桩憋屈往事。
“最后昏在雪地里,就被和尚捡到。那时候耗尽修为,看不出是魔修,被他抱到附近个山洞里,救回来。”
“醒过来,也是半死不活,睁着眼睛昏昏沉沉,万睡过去就再醒不来。没有东西生火,他就运功法,身上暖和得很,让抱着,跟说话,问今年多大,家在哪里,是哪门哪派,叫什名字。”刑秋笑下:“从小被扔进打斗场里,不是杀人就是杀兽,杀光就被扔进小屋里睡觉,恢复修为接着来……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也是现在才知道,他们慈悲为怀人,哪怕捡到是只猫狗,也会这样待它这样好。”他顿顿,接着道:“也只比猫狗长得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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