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尘伸手抱起来,幼女终于安稳时,伏在他肩膀上,抽噎会儿,渐渐停下来,转头看抱住自己人,见他眼中温柔笑意,好看又可亲,又哇地声哭出来:“要找爹爹……还有哥哥……”
“乖,别哭,”陈微尘轻轻拍着她单薄肩背,“让神仙哥哥帮你找。”
说着,向另边转过去,嘴角挂丝促狭笑意,双眼泛着水,只看着叶九琊,也不说话。
小姑娘被人抱着转头,看见眼前画中仙样人物,微微呆住,张开粉嫩嫩两半嘴唇。
陈
“天峪关撤守半兵力,然后?”陈微尘挑挑眉,看向沉书候。
“在凡间时,家与燕家曾是旧识。天峪关易守难攻,可撤走半兵力后,怎样雄关也会脆弱上许多。”沉书候道,“此朝早已运终数尽,不过苟延残喘。且南国地处万山中,虽然土地肥沃,却不宜养兵。
若们扶植南朝新君,整顿河山,修甲兵而北上收复失地,不仅胜算几近于无,更不知要费上多少年时光。而南国属地之外,唯有燕家兵强势大。若他们能得南国,军饷供给从此便高枕无忧,得庄兄这等经世之才定国安邦,又有本来兵力为倚,不出三年,中洲定矣。”
沉书候温润俊秀面庞上浮现丝胜券在握笑意:“当初皇朝南迁时,燕家叛乱,虽被皇朝视作兵匪,却也不是莽夫,因缺乏供给做出过不少掳掠平民之事,也是为势所迫。要统中洲,放眼天下,竟只有他勉强适合。待平定之后,封帝大龙庭,收拾零落残局,黎民得以休养生息,或十年、或二十年,便是升平盛世。”
陈微尘看向中央庄白函:“他在寒门时,也曾受过燕党之乱。”
“无妨,”沉书候道,“已修道,他已成圣,心中所想,早已不限于国君。仁义忠*,身前恩怨,身后声名,皆已勾销。谋逆也好,反叛也罢,千秋功过,且留给后人评说。”
他番文绉绉说辞下来,让陈微尘不由想起学堂里喋喋不休老夫子,有点头大,把前后缘由听得清楚后,便摇着扇子不说话,倒是刑秋打个哈欠:“不听,不听,只管看热闹,你们自去做自己大事吧。”
沉书候看着他们气息,只觉得个比个更加高深莫测,也不好冒昧询问身份。
此时,周围乱成片,山路狭窄,天坛又在最上方,军队不便攀登,只好在路上与人们车马相冲,片尖声叫嚷。
片混乱里,个锦衣小女孩似乎被与家人冲散,又被兵士推搡,惶恐地四下乱跑,边跑边喊着家人称呼,掉着眼泪,撞进他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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