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嘁”声:“装模作样,就知道你还记挂着那个梦中月下美人,看不见摸不着东西,赶紧早日忘,娶妻生子才是正经。”
陈微尘拉她过来,认真道:“遇见。”
小桃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真疯?”
“算命人说有段仙缘,便去,便遇见他——原以为要年后才能看见他。若那天他也去算命,定是被说,有段尘缘。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终究起走程,实在是平生幸事。”
小桃皱起秀气眉毛:“你在说谁?”
小桃往天青柳叶瓶里插着花枝:“她问公子是什样人。”
“你怎样答?”
“说公子是世上最好人,她却不信。”
陈微尘懒懒支在桌案上,闻言叹口气:“她看样子,是起疑心。”
“疑心?”
道,要求长生。”
陆红颜看看她:“他又求什?”
小桃抿抿唇,道:“不知道。”
她说罢,又想想:“公子什也不求。”
陆红颜笑声,声音有些凉:“若是无所求,活着岂不是与死无异?”
“自然是美人,”陈微尘看着桌上瓶中枝桃花,道:“第次见他时不在沧浪崖,而在九琊山。那时他在山顶练剑,身白衣,发如鸦墨,剑锋之下,尽是天地风起云涌钟灵毓秀气。”
“想,这世上真有这般出尘绝艳人,有这样超尘拔俗剑,世间再轮沧海桑田后,或可与比肩——那时自负为天下第人,便
“自然是本公子身份。”
小桃颇有些疑惑:“身份?她知道你是陈家公子呀。”
公子摇头晃脑:“还是世间最好人,是小桃最喜欢人,是……”
小桃拿根花枝要去打他:“谁要喜欢你!”
陈微尘哀哀叹气:“晓得,晓得,你最喜欢阿回,咱们三个从小起长大,你却不要,反被阿回骗去——你爹还催娶妻,可点不讨人喜欢,哪能娶到呢?”
小桃皱眉想好会儿,才道:“有异,这世间不待见公子,可公子喜欢这世间,草木,他都是喜欢。公子眼里无贵贱之分,视同仁,你若是看见他待人待物样子……”
陆红颜摇摇头:“你觉得个人好,自然看什都好。”
说话间已到房间门口,小桃推门进去,最后说句:“那你觉得他不好,自然处处不顺眼。可陆姑娘如果觉得公子与常人无异,又为何要问?”
陈微尘正在房里看书,听到说话声,抬起头来。
小桃快步向他走过去,陆红颜则是看他眼,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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