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
——”林维立刻问道，话未说完，忽然发现身旁亮起
光来。
是断谕激发
颗魔晶石，幽微
光芒在漆黑又空无物深海缓缓泛起，仿佛是深夜暗沉夜幕中亮起第颗星辰，即使仍然夜色深寒，却也不再死气沉沉，海水阻挡魔晶石光晕延伸，但足以照亮这片小区域中两人面庞。
遥无边际黑暗环绕整片世界，海水涌动与时间流淌样悄无声息，他们在这微茫光中对视着，时默然无声。
林维没有再要求解释，他从这簇光芒点亮中得到隐约奢望答案，却气馁地发现自己再次败下阵来，他感觉脸颊微微发热，别过头去，在天之内第二次想起浮空之都上老头。
老头贬斥人族语时候，曾面带不屑地说：“愚蠢而无用语言！世上哪有那多话可说呢？”
平常地说着“
们”。
“嗯，”断谕淡淡应他，随后却又补上句：“你也很好。”
林维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句话。
他活两辈子，得到评价实在不少——公爵大人常把“该死小子”挂在嘴边，丹尼尔常用则是“狡猾小贵族”，更别提上辈子那些大臣与贵族私下里并不好听议论，还真没有人这样语气平淡、毫不修饰地说句“你很好”。
他认为自己当不起这个“好”字，因而感觉十分荒谬，但又实在是很高兴——虽然说不出为什高兴。
也许有些时候是不必说话——这老头和断谕作为对老师和学生实在是再相称不过。
他顺理成章地想索要些更多东西，于是压下忍不住要翘起嘴角，凉凉道：“当然很好——还有谁比对你好呢，嗯？这个'好'实在是敷衍得很——你至少得说出来哪里好才行！”
说完，他暗暗竖起耳朵等待回答——没想到魔法师沉默许久，只说出句话来。
“不知道该怎说。”
林维磨磨牙，几乎想扑过去恶狠狠咬他口。
但是在下刻，断谕接着开口，淡淡说极简极短句话来：“也许是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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