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最初冲动以后,他现在安静得好像块卵石,睁着那双原本就大眼睛,好半天才眨动下。
忽然他问:“是不是?”
齐北崧没听懂。
程几说:“是不是因为缘故?去找毛小伟,打草惊蛇,所以他开始报复。”
不等齐北崧答话,他又紧接着说:“定是缘故,是太冲动,不该听周经理话去乱打听!该忍着!陈光俊虽然伤重,好歹还有机会活命,是错,把玉姐和医生也给害,你也觉得是错吗?!
程几问:“哪里不对劲?”
“没看到怎起火,只觉得火势蔓延特别快!”医生想想,本着实事求是精神说,“当然在诊所后侧放些氧气罐,它们也大大助推爆炸和火势。”
他补充:“还有背着张大姐往外逃时候,发现防盗门推不开,多亏门背后有把消防斧,否则连俩都要被困死在里面!”
“怎会推不开?”
“可能门锁被人焊死。”
玉姐丈夫和儿女陆续赶到。
玉姐和老耿样,年轻时候也曾混迹街头,当过太妹,做过女霸王。后来不知为何收敛起性情,这几十年来过得倒也平静。
她有儿女,都已经长大成人,外孙也快上幼儿园。
家人冲进病房,和老耿抱作团,哭是玉姐受伤,庆幸是她居然在那样可怖火势中捡回条命,而且只是背部烧伤,面部和四肢均无大碍。
隔壁病房也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嚎,程几和齐北崧走过去看,发现是那位给陈光俊治病医生,身边则围绕着老老少少许多医生。
听医生都这说,程几越发觉得自己推测合理,但已经答应齐北崧不能轻举妄动,只好按捺住心情。
他在病房里帮不上忙,便和齐北崧起先去外边等。
他将自己缩在安全楼梯墙角,修长手指间夹着根烟,可不去吸,长长烟灰积攒许久终于掉落。
齐北崧担忧地望着他,观察他每个细微表情变化。
而他几乎没有表情。
那医生在圈内是个名人,家里有矿,上亿身家,却不爱红装爱武装,喜欢干急救。
他脾气不好、不擅合作,在公立医院呆不下去,就自己整个小医院偷偷摸摸地干,没想到把大火非但将他精心收藏医疗仪器全烧,还折损他位悉心照料患者。
仪器有价,生命无价,所以他嚎得比玉姐还大声。
程几好不容易等他哭完,又等到他身边围观同行逐渐散去,才走进病房试图安慰。
没想到医生把拉住他:“帅哥,觉得这把火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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