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菘留下陪夜，和程几又闹
会儿，就把手摁在对方眼皮上说：“睡吧，你累。”
程几没好气说：“
是累，你太能造！”
这句话提醒齐北菘，他不怀好意凑近，近到与程几面贴面：“出院回去造吧？”
程几把脸埋下去，自以为镇定地坐会儿，然后说：“行。”
“行？？”
“你妈喜欢谁？找去。”齐北菘说。
“那人也死啦！”程几吼。
齐北菘问：“你妈到底喜欢什
呀？”
“开飞机！”程几说。
齐北菘吩咐雷境：“雷哥，真飞机不能烧，民航飞机不够拽，你去找人扎架歼击机，架轰炸机，架侦察机，架空中支援机，架直升机，外加无人机，组成全系列战斗编队烧给丈母娘！”
他和程女士从头至尾都没说过句话，应该说早在他穿越之前，程女士
灵魂就已经离开，只留下具病弱躯壳陪伴他。
“她喜欢……貂吧。”程几硬着头皮说，“以前没穿过。”
“给丈母娘买个貂。”齐北崧命令雷境。
“什价位？”雷境问。
“十万或者几十万都行。你不懂行，让海哥到某某商场去，他知道怎买贵。”齐北崧说，“带来明天起烧。”
，还有事要问你。”齐北崧说，“你和你妈东西还落在沈子默家呢，打算怎处理？先搬那儿去？”
程几想片刻，问：“宏城是不是有个规矩，说丧事过后，逝者东西得找个四岔路口烧给她？”
“好像有。”
程几说：“那你明天能陪出院行吗，咱们找地方烧东西。”
齐北崧满口答应：“行！”
“……”雷境说，“行。”
“……”程几将猪肚汤口闷下。
齐北菘说：“让她老人家在阴间也高兴高兴！”
雷境和程几心想：你高兴就好……
雷境收拾碗筷走，他还得去整编军用飞机。
程几把按住他手。
“？”
“记错，妈不喜欢貂。”程几说，“妈喜欢织毛衣。”
“再加三百斤羊绒线。”齐北崧说。
“不要！”程几抬高嗓门，“刚才要是说妈喜欢某明星，你是不是还得把人烧给她啊？”
他对雷境说：“雷哥，你回去多置办些纸扎汽车游艇别墅私人飞机，就堆车上，明天起烧给丈母娘。”
“知道。”雷境说，“那你记得明天开那辆大排量皮卡，小车装不下。”
程几连忙摆手说不要，说妈不会开飞机游艇。
齐北崧好奇地问：“哎，你妈以前喜欢什呀？给她烧点儿。”
程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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