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程几缓缓转头,第次拿正眼看人,“其实很想这样剁你。”
“……”
“后来想到你救过命,剁你未免不讲义气。”
“……”
两人对视,程几扑哧笑,那张冷若冰霜脸顿时生动无比。
程几笑笑:“多亏他没醒,否则昨晚动静那大,怎解释?”
“何必解释,就那样呗。”齐北崧说,“生米都煮成熟饭。”
程几低头试水温,齐北崧倚着淋浴房玻璃眨不眨地看他:头发还是那短,侧脸还是那清秀,可惜脖子后面那颗暧昧红痣被毛衣领子挡住。
齐北崧突然从棉被里伸出手去拉他衣领,匆匆瞥,只见雪白脖颈上全是深深浅浅wen痕。
程几慌忙躲开,脸不自觉就红:“你干嘛?”
让干爹发现。”
“发现又怎着?”齐北崧听到“干爹”两个字就难受,语气不由自主带酸。
程几反问:“你如果带人回家干那事儿,被你爸撞见会怎着?下来,去洗个澡。”
不等回答他又从门缝里溜出去,热水器开关在厨房,他得下去开。
齐北崧望着空荡荡门缝,听到他踩着木楼梯下楼声音,蒙起被子说:“不信就不信,反正下回也这造,喝没喝药都样。存货多还不是你因为你这小王八蛋!”
齐北崧也笑。
正如他所说,生米煮成熟饭,尴尬回避也没用,程几不是那种被碰下就寻死觅活人,拿刀不过是吓唬人好玩。
反正葫芦娃这种事吧,很多男孩儿青春懵懂时也有过,比如几个高中生躲在同学家看小电影时,总之说大不大,没什可矫情,况且齐北崧是被人下药。
“就当被白嫖吧,齐总?”程几利落地起刀,舍得开玩笑。
“扯几把蛋。”齐北崧不怀
“啧,”齐北崧居然挺满意,“他妈真够殷勤!”
往后要再接再厉,发扬光大,就以这种精神继续伺候媳妇儿。
“……”程几说,“你他妈真是小狗变!”
“喜欢小狗吗?”齐北崧坏笑着问。
程几猛地拨开他下楼,不到半分钟又上来,手里拎着把菜刀,然后提刀往卫生间门板上凌厉地剁,吓齐北崧跳。
程几上楼,转去卫生间,说:“那热水器工龄都超过十年,可能水温会忽冷忽热,你洗时候注意点儿。”
齐北崧光溜溜地裹紧棉被跟着,像程几大尾巴。
他问:“你那什后爸爸呢?”
程几说:“还在下面睡着。”
“还睡?”齐北崧有些吃惊,“酒吧兔崽子到底给他下多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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